顾若清试着去回想，但最后只觉脑海里眩得厉害。

    刚想停来眉心，顾若清突然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他叹气，无奈：“别闹了，阿扬。”

    “师尊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弟等您半天了。”男孩的声音还很稚，语气里故意带着黏糊糊的抱怨。

    顾若清转，低看着煜扬亮晶晶的眸，心里的霾也渐渐消散。

    他轻笑：“在这等了多久了？”

    煜扬见他笑，两只睛更是弯成新月：“弟自晚膳后便一直在寒清阁门等候师尊了！但是等了好久好久，师尊都还不回来……”

    顾若清忍不住摸煜扬的发，发现发梢已经沾染上夜晚的霜。

    “天气甚凉，为何不等候？”

    “因为想见师尊，想得不得了，不见师尊就睡不着！”

    煜扬的声音又变得甜甜的，蹭在顾若清怀里，开始油嘴：“弟方才还在想，如果师尊再不回来，那弟今夜就宿在寒清阁门，就当是给师尊守门除祟了。”

    顾若清又是忍不住轻笑。

    煜扬一眨不眨的望着顾若清。

    他讨顾若清的喜是独有一，经常耍着腔撒，让顾若清忍俊不禁。

    而煜扬喜看顾若清笑，他总是在顾若清少见的笑颜面前，看得失了神。

    “那今日见也见了，该回去……”

    “师尊，”煜扬顿时委屈了起来，“弟在外候了师尊几个时辰了，师尊连碗茶都不愿赏给弟吗？”

    他边说边抱着顾若清的腰轻轻摇晃：“弟就去稍微坐一会儿，一会儿就走，可以吗？”

    “时候太晚了……”

    “师尊——”

    顾若清经不住，只得叹气妥协：“好吧，但要听话，一会儿就要回偏殿休息，知了吗？”

    “好！”

    于是煜扬小朋友就死赖脸的留来过夜了。

    这坏习惯还持续了很多年，方法也没什么改。

    但没办法，回回用。

    千山九重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