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顾若清的影仿佛是天际边的幻象。

    他越跑，越追不上。

    看那抹白的影就要消失在尽，小孩终于开始慌张起来。

    他跑得大汗淋漓，他大喊：“师尊！师尊！”

    但顾若清却一直没有回。

    “师尊！等等！师尊……”小孩红着眶，喊得歇斯底里，“师尊别不要我……”

    那抹影终于消失，整个世界恢复了永远的黑暗，光明再不会光顾。

    “师尊别抛弃我……”

    小孩终于停在原地，看着黑暗，哭了起来。

    煜扬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腔一片郁，几乎不过气来。

    他茫然四顾，双眸变成了暗金，梦魇让他神志模糊。

    他修太快，即使是前世的自己都难以承受，更别说如今两世的气加在一起，气攻心，每晚的梦魇几乎要将他吞噬。

    梦魇会袭击一个人的清明，用恐惧和怨恨控制修之人，让他们变成只知杀戮和暴躁的机。

    煜扬跌跌撞撞的从床上摔来，扶着木桌站立起来，踉跄着走房间。

    他没有清醒的意志，却神差鬼使般本能的来到顾若清的房间。

    煜扬翻窗，一淡淡的梧桐的香气让他稍微平静。

    顾若清的睡眠一向很浅，转看向床窗边：“谁？”

    趁坐起的仙君还未反应过来，煜扬便立扑上去，用力抱住了他。

    煜扬呼很急促，背脊绷，浑发抖，就像是受惊的兽。

    “阿扬？怎么了？”煜扬把埋在顾若清怀里，顾若清几乎被他撞得几乎倒在床上，“睡不着吗？噩梦了？”

    他轻抚上煜扬的耳垂：“好了，没事了，那些都是假的。”

    煜扬一句话都没说，那双手死死抓着顾若清背后的衣裳，额青暴起，似乎就在爆发的边缘。

    “还在害怕吗？别害怕，我在呢。”

    “我在你边。”

    听到这句话，青年死死箍着顾若清的力终于松了来，窜的气也渐渐平复来，在顾若清怀里睡着了。

    等煜扬的呼终于平稳，顾若清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