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虫本来是收到召去破阵的，但那小虫在房间里转了转，忽然恶趣味的半途转弯，把那个香炉旁放着的一个香料包撞了去。

    这个香料包里的香料和那晚的一样，只不过淡了不少，只是浅浅的升起一香味，难以让人察觉。

    香味逐渐萦绕在顾若清周围，让顾若清觉有些疼。

    顾若清本来正在逃避这些事，但不知为何，那晚的记忆像了闸的洪般席卷他的脑海，让他再次变得一团麻。

    忽然，在这一团麻中，有一个陌生的片段越来越明显，犹如远快速近的海啸，席卷了他。

    是一个记忆片段。

    在这段记忆中，他看见自己在夜里偷偷来到煜扬的房间，了青年的昏睡，再在他的眉心上一针，然后脱外袍，倾向前，在清醒之中尽了荒唐事。

    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捂着自己的嘴，没用漏一丝声音，浑上唯一的灼温度都来自于另一年轻的。

    画面一转，顾若清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呼和心在隐蔽狭窄里疯狂，让人窒息。

    两段记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混杂在一起，让他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原来的记忆，哪个是属于那晚真实的经历。

    到最后，他终于看见了两段记忆的重叠——

    他皱着眉，抓了被褥，指尖用力得发白，正缓慢的、费力的、安静的吞咽。

    一瞬间，顾若清觉到气急攻心。

    一甜，一血吐了来。

    煜扬终于成功破开结界，从窗里翻。

    他本来想吓顾若清一，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师尊笑起来好看一，就顺手在后院摘了几朵，想着怎么哄人。

    他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笑起来，小虎牙，整个人变得轻松愉悦，就像要拆礼的小孩，急不可耐又故作矜持。

    煜扬走到拐主殿，悄悄藏在后面，把手上鲜艳的几朵一搓，顾若清的座位上立就起了雨。

    “猜猜我是——”

    猛地，煜扬手里的掉到了地上。

    只见顾若清伏倒在案上，手里的笔已经落到地板上，沾上的墨迹像扭曲的爬虫。

    他旁的宣纸上，全是吐的血。

    “师尊！”煜扬冲过去。

    他瞬间红了，刚刚欣喜愉悦的心瞬间从晴朗空跌倒渊谷底。

    焚希一现被迫跪了膝盖，后还有好几个族的药师。

    族的药师自然医不得修仙之人，只好垂着脑袋乖乖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