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清一动不动闭双。

    “师尊，我刚才不该打架斗殴，我领罚，我抄书，您别生我的气。”

    他虔诚的亲吻顾若清的手指。

    “师尊，我带你去看海吧，去看火山石林，大漠荒原，还有好多好多，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送给您。”

    他静静的等待着，却只看到河边的风动顾若清的衫，上面有着一块一块浅红的血迹。

    那人的睫覆盖在睑上，如同枯萎的蝴蝶。

    云千秋躺在地上，一直手臂盖住双，崩溃的哭起来。

    “煜扬，煜扬，”他哭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他非要护你这疯啊……”

    他想起之前顾若清请求着他，他们两人若互相为敌，一定要放对方一条生路。

    煜扬恍若未闻，他手忙脚的拿起挂在脖上的红玉，仿佛生了很大的希望般，朝那枚红玉：“师尊，您听见了吗？”

    “师尊，我们过约定的，如果有一天，我这么叫您，”他看着那个面容安详的仿若熟睡的人，信誓旦旦，“您就一定会起来。”

    “您不能言的。”

    “您不可以不理我的，师尊，”他固执的朝那红玉，“您答应过我的。”

    他等待着，等待顾若清履行诺言，等待那枚红玉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会呼唤他的名字，会靠近他，会纵容他，会因他而轻轻笑起来，会和他一起回家。

    但他等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等到。

    终于。

    他终于意识到，顾若清好像真的离开自己了。

    他好像真的去了其他的地方，抛他，不再回来了。他不会再对他笑，不会在有月亮的夜晚里拥抱他，说带他回家。

    他的秘密消失了，星星也掉了。

    他终于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想起顾若清躺在血泊里，轻轻的朝他摇。

    魂灵消散，如同漫天陨落的星光。

    “师尊……”他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揪着顾若清的衣袖，“师尊我您……”

    “求您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求您别不要我……”

    “是他们抢了我的鹿，就算我把他们都杀掉，都死，又有什么不可以！”

    “煜扬！我带你去猎其他的灵如何？”

    “我不要！我就要那个！弟从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