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就要死了。”笛灵，“等他死去之后，我们只要将顾若清的恢复完整，取走里面的魂魄就可以了。”

    站在他一旁的煜扬没有说话。

    他看着那抱着颅的男人，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系统的声音响起来。

    【系统：这是您的另一半灵魂，之前盛时您不能碰，但他如今快死了，您可以前去收回了。】

    煜扬垂眸。

    他一步步靠近那个濒死的男人，看见了那张沾满血污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煜扬蹲来，伸手，碰上了那颗颅。

    他们是两半灵魂，此刻一一弱，终于可以互相接收。

    那个男人震惊的看着他，唯一的手臂却死死的抱着顾若清的颅。

    但煜扬并没有犹豫。

    他一一，把男人的手指掰开，抢走了颅。

    躺在地上的男人开始挣扎，想要坐起来，想要拿剑，想要抢回来。

    但煜扬却只是看他一，离开了。

    “啊……”在他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嘶哑，“还给我……”

    “……还给我……”

    那是他唯一仅剩的东西了。

    “还给我……”

    但这唯一仅剩的东西，他也不再拥有了。

    那声音一直在后响着，煜扬只是小心的抱着那颗颅，对笛灵：“走吧，回地牢。”

    笛灵看着那草地里还在挣扎的人，那嘶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微弱。

    “你为什么不杀他。”

    “他活不了，”煜扬沉默半晌，又：“况且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活着比死了痛苦。”

    笛灵看着煜扬，半晌没说话。

    空中白光一闪，草地里不再有他们的幻影。

    渐渐地，草地上嘶哑的声音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