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可愿意？”

    见男人服了药，顾若清仍旧如同狡猾的大人般，找着理由推拒：“我不能回答你，因为你今日的环，可太过寒酸了。”

    “而且‘五川四海’都还未过呢，”他看着窗外即将到来的黎明，轻轻，“等到以后……以后有机会，你若再来问我，记得将所有的仪式都准备好，知吗。”

    顾若清转过，没有再看煜扬。

    他担心自己不能再藏着底的悲伤。

    他知之后不会再有机会，而他注定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煜扬神晦暗，上前用力的拥抱住他。

    “好。”他。

    这句话如同承诺般。

    而在顾若清看不见的角落里，他将嘴里的那枚药，悄悄吐了来。

    笛灵叫住他：“你暂且等等。”

    煜扬转，见笛灵将一个玄铁打造的盒打开，里面飞一枚红的丹。

    男人笑一声：“你要把它还给我？”

    “丹即使不再族的，但只要不被摧毁，就仍能够发挥作用，”煜扬抬看他，“你把它还给我，就不担心我再大发，毁天灭地？”

    笛灵摇：“你如今，已有不同。”

    煜扬一挥手，那丹便回到他的手中。他指尖从咙向一划，丹就他的。瞬间，四周起一阵风，男人双瞳金光一闪，尊的威压让方圆百里的兽害怕得发抖。

    煜扬勾了勾嘴角，了声“多谢”，便要离去。

    笛灵还是忍不住叫住他：“你知你这一去，会面临什么吗？”

    “修仙之人面临天劫，尚且不能承受，你一个族，人神不容的存在，又能扛得住多少？”

    煜扬看了看破晓的天边，早晨的寒意料峭：“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我之前一直沉溺于前世的影之中，总是在想，师尊前世都是如此对我的，那么今生肯定也不能改变，既然前世我就是个穷凶极恶的恶鬼，那么今生也只能如此。”

    “即使师尊不喜我那个样，那么我只要把他控制住，行绑在我边，也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清晨的凉风动他耳边的碎发，“我现在很贪心。”

    “我不仅想让他留在我边，我还想他真心诚意的自愿与我在一起，并且会很开心，很快乐，忘记过去所有的忧愁，拥抱未来无数的景，成为天底最幸福的人。”

    笛灵：“可世事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