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衣的裙带愈发松垮，女的间也溢了别样的妙音，如珠玑坠细，与卵石过时发的清灵声。

    一墙之隔的外廊上，两个年轻官员并肩走来，本是着杜首辅的吩咐，来请裴衍去往公廨讨论一份奏折，可远远看着闭的房门，两人对视一，相继犯难。

    其中一人问：“嫂夫人还在里面？”

    “我也不知啊，你去叩门问问。”

    “新婚夫妇你侬我侬，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

    两人互相推诿，杵在廊中瞪。

    屋，裴衍一边吻着秦妧的肌肤，一边将人往桌椅那边带，并没有因为同僚即将叩门而放开怀中人。

    桌上的几样小菜中，有一桂酒酿，还以沾了的枝为缀，看起来香皆佳。

    可裴衍无心品尝，捻起盘中黏黏的枝，掐开秦妧的，让她衔在齿间，以防发旖旎的声响。

    掺了碎的蜂从枝条滴落，一些渗齿，一些沿着线淌，又自嘴角，落在女的脖颈上。

    裴衍尝到了蜂和碎的甜香，并沿着甜味蜿蜒向上，吻在了女的耳。

    耳的肌肤很薄，一即，秦妧发气，却因齿衔着枝而发不声音。

    而就在此时，门外的两人怕耽误正事，商量着一起走来，同时叩响了房门。

    一人讪讪：“裴相，杜老有请。”

    两人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却还是一再谨慎，生怕冒犯到嫂夫人，即便他们平日里个个能言善辩，但在礼数上，很少失过分寸。

    裴衍一手拖着醉醺醺的女，一手撑着桌面，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张靥上，一开声线介于喑哑和清越之间，“稍等。”

    得了回音，门外的两人不再逗留，很快消失在廊尽。

    耳尖微动，裴衍拿开秦妧间的枝，眸光锁地问：“你，可厌恶我？”

    可有厌恶被我碰、厌恶搅你原本计划的我？

    向来算无遗策的裴衍，在秦妧面前，产生了诸多的不确定。

    他是可以在她清醒时追问，可以她的境，会讲实话吗？

    他擅谋心，却不善谋她。

    沉静良久，迟迟没有听得女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