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听见儿在吐字上有了步的秦妧却无暇他顾，守着最后的防御，希望儿能快离开，“乖宝，去找魏叔叔。”

    忽然吐了新词，雪霖自己都觉得惊讶，却没见着爹娘的欣喜。他低扭扭圆鼓鼓的肚，傻乐着原地蹦，“乖宝，乖宝。”

    被缠得连连失守，秦妧粉着面颊小声：“乖宝，你去楼找魏叔叔玩吧。”

扬，一瞪，“跟你还需客气？”

    裴衍躺被里，曲起双膝夹住她的，又收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裴衍在严严实实的锦被，抱住秦妧，蜷缩着一双，似有意无意地厮磨。

    秦妧稍撑起看向湢浴的门，见雪霖正踮起脚够着面盆里的，一时退两难，“别，雪霖要回来了”

    “唔。”

    无奈之，秦妧反手摸了摸儿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轻声哄：“雪霖自己去蹲恭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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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帘走客院的阁楼，于黯淡的光线中寻到躺在竹床上的妻儿，裴衍走过去，悄然躺在边上，可没等合，怀里就多了个乎乎的小团。

    小家伙很自觉地坐起来，撅着墩爬床，又一扭一扭地走向湢浴，蹲在了首辅夫人特意送过来的小恭桶上。

    裴衍低问：“才哄了为夫多久？昨儿一宿还不够他的？”

    丢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他的十指有了动作，传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妧没再折腾，乖顺地窝在夫君怀里，想陪彻夜未眠的他多睡会儿。

    这话比任何言都要令听者舒悦，裴衍淡笑着从他边经过，朝客院走去，待走到月亮门时，半抬起手，晃了晃宽袖，“答应晚辈的事，杜老莫要忘记。”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被裴衍问得正经认真，令秦妧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没办法，有个缠人夫君，儿就要早熟自立些才行。

    秋寅时的天黑沉无光，一家三相拥而眠，倒也不会觉得孤寂寒噤。

    雪霖随母，睡相不算好，喜来去，这会儿睡得昏沉，不知是不是了仗剑走天涯的梦，就差翻跟了。

    “你再不放开我，雪霖该哭了。”推了推男的膛，秦妧试着翻，却觉腰间绕着蔓藤。

    没想到他还有那心思，秦妧面颊发，伸手摁住他的一条，“你怎么”

    秦妧没有扭，而是在黯淡的光线中抬起眸，看向男人的，“雪霖醒了，我该哄他了。”

    觉腰间多了一只手臂，秦妧动了动，将雪霖从裴衍怀里抱了来，放在另一侧，自己则“鸠占鹊巢”，窝了裴衍怀中。

    被晾在一旁的雪霖着醒来，扭看了抱在一起的爹娘，“咦”了一声，尾调上扬，却没有得到爹娘的回应，于是蹬着小短侧过，抬起小手抱住了娘亲的背，还将侧脸贴在了娘亲的上，就那么“行”地偎在了一起。

    可裴衍像是快要溺于相思疾中的偏执病患，不停蜷着，与秦妧的织来织去，不分彼此。

    听见娘亲的声音，雪霖撑着手指拍拍，扒着门边又“咦”了一声，乌黑清澈的底映大床上两被锦被盖住的影，委屈：“不理乖宝。”

    “忍忍。”

    雪霖“哦”一声，小心翼翼地步旋梯，朝魏野的房间跑去。

    裴衍稳稳抱住他，向里侧挪了挪，挨着秦妧侧卧，鼻端全是秦妧上的清香气息。

    一连奔波半月，两人在途中连独的机会都没有，裴衍疲惫之余，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思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