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荞说着摸铜板，在小小的桌上摆了一、二、三……十这些数字：“这是从一到十，简单吧？”

    “……也是, 还是谨慎一比较好。”

    他眸中浮现笑意，对着铜板学，这谁学不会。

    陶竹目前还看不什么字好什么字坏，看黎荞一撇一捺，每个字都写的板正，而且还大小一致，便：“写的很好看。”

    陶竹想厨房把锅碗瓢盆给刷了。

    他昨天和陶竹一通忙活，了二十斤大嘛，二十斤沙琪玛，今日全给王掌柜，一共挣了四千文。

    陶竹自然也知纸张贵，看黎荞递给他一张草纸，便：“不如我先拿小木在地上写吧，草纸再便宜也需要钱。”

    为一个接受现代教育的人，黎荞自然希望自己的伴侣也识字，不过毕竟时代不一样，若竹哥儿不愿意学，那他也不勉。

    原读书不用功，一手字写的连普普通通都算不上，所以他也不怕馅，一边写一边解释：“很久没握笔了，有些不习惯。”

    这个时代造纸比较困难，因此纸张很贵，一刀宣纸竟然要一两银，黎荞此时是穷光，而且他目前也不读书，是以他买了价格中等的白麻纸和价格低廉本地产的草纸。

    “没关系，来，我教你。”

    反正都是炸来的甜品, 哪怕天气, 放两天也不成问题。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先学简单的，学数字。”

    黎荞低，认真记账。

    他这个态度，让黎荞心大好，两个人牵着手了屋。

    “有光，我也觉得好看。”竹哥儿夸的，黎荞兴认，不搞谦虚那一。

    陶竹：“……”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来，咱们照着这十个数记账。”

    看了支和收，他抿了抿，的确冤大。

    麦芽糖刻不容缓啊。

    他说着凑过去在陶竹上亲了一：“等我记完了，念给你听。”

 成亲当天人多嘴杂, 我怕被人瞧了去。”

    他这嫂的确是嘴心。

    她看向黎荞：“你这天天往县城跑, 太废鞋底了，竹哥儿鞋也不容易，你和人家掌柜的商议一, 看能不能两天送一次货。”

    成亲当天很多人来看闹，哄哄的，黎荞怕了方。

    很快把今日的收支列了来，他指着纸上的字，一个一个念给陶竹听。

    到镇上之后，他觉得镇好大，店铺好多，但他却是两一抹黑。

    “你一个人记就好了，我又不识字。”

    陶竹看的很认真，记的也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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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数字比较好学。”

    当时他看镇一店铺前挂了个小木板，木板上还写着字，而且店铺前围着一些小哥儿和姑娘，他以为是布店在招人针线活，便上前询问那店铺是不是在招工。

    黎荞开始磨墨，用笔在白麻纸上慢慢写今日的支和账。

    读书识字，这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他十三岁那年，冬天农闲时，他爹娘说镇上在招工，让他去镇上找活儿，他至今记得他第一次去镇上时的形。

    视线一一在这些铜板写就的数字上扫过，他轻轻：“就摆在这里，先不要动。”

    王桂语气立弱了很多, 是她被银迷了，考虑不周了。

    “教我识字？”陶竹眸瞬间睁圆，难以置信的抬手指着他自己。

    不过，今天他又买了麦芽糖，为明日的生意准备，因此支了不少。

    “……好。”

    陶竹浅浅笑了一，把板凳挪了一，与他挨着。

    “嫂这个建议好，我明天问问王掌柜。”黎荞笑眯眯的。

    送走黎粮和王桂, 黎荞把院门关上, 招呼陶竹随他屋：“我今天买了笔墨纸砚, 从今日开始, 咱们把每天的账记一。”

    “我学！”陶竹喜的朝着黎荞走去，眸亮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