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我也向你透个底，我和竹哥儿每日挣的，比你这个多多了。你们挣的也是辛苦钱，大天的又是剁又是搅拌的，还得围着炉灶，所以我和竹哥儿真不需要你分给我们钱。”

    黎荞有些哭笑不得，反问：“你当初借给我银，是在施舍我么？”

    郑屠把腰间挂着的钱袋摘了来，里面有碎银，也有铜板，他正想要把里面的钱都倒在桌上，陶竹立拦住了他。

    面对这真诚，他无法反驳。

    郑屠：“……”

    “七十二文也不少了，比卖生猪的要。”郑屠。

    若是涨价，那猎的铺就没什么优势了。

    “所以说，你给黎粮的方不是白给的。”

    黎荞也有哑无言的时候，难得。

    陶竹走过去，在黎荞边坐，对郑屠：“郑叔，咱们来算算账。”

    “是这个理儿！”

    “先说猪吧。一个生猪若是十斤重，那最后只能得五六斤的猪。”

    但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可你们挣的也是个辛苦钱，把生猪卤成熟的，再运送到镇上，大夏天的，这多辛苦。”

    黎荞：“……”

    嘻嘻。

    “……哪里就是施舍了。”

    “好啊，算账，我都把钱带来了！”

那猎的铺把价格定的比他家的低，打的是挤走他的目的，现在他郑家铺不走了，他倒要看看这猎涨价不涨价。

    “善恶终有报，你行了善，所以老天爷让你得到了回报。”

    “这钱就该分给你们一半！不然我怕老天爷看不去，显灵一，那我家的生意又不去了。”

    郑屠。

    “一猪的账？”郑屠不解。

    兴完了，郑屠脸严肃了起来：“黎荞，明天我就要去县城和王掌柜立字据了，这都是靠了你，所以挣来的钱你一定要拿一半，不然我就生气了，我不需要你施舍，明白么？”

    而黎荞看郑屠不说话了，正准备再接再厉，谁知郑屠却是猛的拍了大：“你把麦芽糖的方给你大哥大嫂，虽然没收钱，但他们低价给你麦芽糖。”

    好像有理哈。

    “再说了，挣钱哪有不辛苦的？经此一遭，只是辛苦儿就能保住我家的生意，甚至挣的还比从前多，老天爷是善待我们家了。”

    他也认真了起来：“郑叔，你也知老天爷盯着咱们村，那你今日所得的银钱，就是你当日善举的回报。”

    “算是吧，当时你大哥哭的太可怜了，我不忍看这样重重义的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听浅哥儿说，正常况，你是两天卖三猪，碰到大集，可以卖的更多些。”

    “……”

    “我当初卖生猪，一天也就是挣七八百文。现在挣的哪怕是分给你们一半，我家每日挣的钱也比从前多。”

    说到此，他凑近了黎荞，压低声音，一脸恭敬虔诚的：“老天爷盯着咱们村呢。”

    所以啊，现在难受的是那猎了。

    “那不一样啊！”

    陶竹。

    他放手的活计，从厨房里来。

    “郑叔，我要算的是一猪的账。”

    郑屠视线在黎荞和陶竹上转了一圈，睁大了睛解释：“你们算的价格，是照铺里猪的价格算的，但我不是。我就是卖猪的，所以我卤的成本更低些。我实际上挣的钱，比你算的还要个几百文。”

    在厨房里忙活的陶竹，听到此，忍不住笑了起来。

    “郑叔，咱们乡养的猪，一般况一只有一百多斤重，这猪一能一百斤左右的生猪，咱们笼统算一这个账，如果每斤的利都是十二文，一百斤的利就是一千二百文。”

    黎荞赶，他给了陶竹一个赞许的神，刚才他被郑屠的真诚给懵了，一时间忘了从这个角度反驳。

    “一斤猪的利是十二文左右，照六斤算，这才七十二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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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黎荞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陶竹在一旁：“郑叔，你的心意我们知，但当初你帮黎荞的时候，可没想过黎荞能还银。将心比心，现在黎荞帮你，也没想过问你要银。”

    “如果照这个数量计算，也就是说，一日的利是一千八百文。当然，这只是理想中的况，万一有意外，那很有可能挣不了这么多。”

    若是不涨价，当然也能赚钱，但赚不了太多，因为一是价格低，二是他这边在瓜分市场。人们袋里的钱是有限的，买了他家的熟，就不能再去买猎家的生猪了。

    黎荞和郑屠坐在棚外的架，夏天天气炎，黎荞便让黎大山从山上砍了树回来，顺着棚又搭建了一个四面透风的小棚，用来吃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