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陶竹的背：“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今后若是能带着你，我还是要带着你。”

    “……别人会生气的。就像是去贡院见赵大人，其实我不该去。”陶竹说着脸颊在黎荞的颈窝里蹭了蹭，他嘴抿了起来。

    “怎么不该去？赵大人并没有说什么。”黎荞继续轻轻拍他的背，声音也比刚才柔了几分。

    他在心疼。

    是他疏忽了，他应该早些和陶竹讲明白的，这些天陶竹在独自难过，他这个相公失职了。

    “赵大人平易近人，不计较你的行径，但万一其他大官计较呢？还有贡院，那么严肃的场合，我一个小哥儿不该去。”

    “一些书生会觉得不吉利。”

    “其他大官的话，我肯定会问题分析。我不傻，不会来。”

    “至于贡院，我尊重其他书生的忌讳，但大盛的律法又没有明确规定小哥儿不能贡院，咱们没有违背律法，咱们正大光明。”

    “再说了，其他书生也没说什么呀，都夸我文章写的好呢。”

    当时他和陶竹去见赵大人，余的考生不是中举的还是没中的，在经历了欣喜若狂和悲痛绝之后，不约而同去看了他的文章。

    照庄文孟月徐瑛三人的说法，那些考生都觉得他文章写的有理，而且基本功扎实，对各典籍史料信手拈来，又不至于掉书袋，读起来轻松易懂，是罕见的佳作。

    事后其他人来拜访他时，也夸他文章写的好。

    此届的考生，没人因为陶竹贡院而觉得晦气——他没听到，那就是没有。

    陶竹没想到黎荞竟然扯了律法，他伸手戳了戳黎荞的心：“除了律法，这世上还有约定俗成的风俗禁忌。”

    “既然你在意，那我今后争取一路升，到那时，咱们俩就是活锦鲤，旁人只会想靠近咱们沾好运，而不会觉得你的现犯了什么禁忌。就像是咱们租住的院一样，今后再有乡试，那院绝对特别抢手。”

    陶竹：“……”

    还能这样？

    他抬起脑袋去看黎荞。

    黎荞也在看他：“规矩、风俗禁忌是死的，咱们是活的，别多想，反正我是离不开你的。”

    黎荞说罢，双手抱了他，然后翻将他压在了。

    既然竹哥儿想多了，那就让他疲累的只想睡觉吧。

    不过，刚才的话语黎荞是认真的。

    只要他赚的钱够多，只要他官儿的够大，那只有旁人求着他和陶竹去散散喜气和好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