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离开葫芦河回城。

    早饭是军营里的大锅饭，红薯小米粥，杂粮饼，小咸菜。

    黎荞快步往回走。

    边城这几年的气温一直低的，哪怕过了元宵节，也有可能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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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才凌晨五钟，他快速起了床，而后径直带着黎满几个与五十名近卫队队员去了军营。

    一秒，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嚓声响起，声音很小，几乎要被呼呼的寒风给吞噬掉。

    在这之前，胡人渡河犹如走在平地上，大盛的将士指不定还要死伤多少。

    他脸瞬间大变，这是胡人来了！

    与此同时，十个米粒大小的珠在夜幕中悄无声息的沿着冰层向东西两个方向去。

    边城前面全是壕沟，壕沟里带着血腥味，但打扫的净，战斗中消耗掉的箭矢、刀片、石、包括胡人遗留来的云梯、骏等，常无常都命人拾了回去。

    “成。”常无常说着抬起了右脚，准备狠狠跺上几脚，但他的脚还没落去，黎荞却是猛然扯住了他的袖：“大人！対岸有篝火！”

    明天他一大早就要城去。

    但常无常并不乐观。

    战争打的是消耗战，胡人炼铁手艺不，铁矿稀少，胡人消耗掉这些资之后难以补给，期以往去，那整实力肯定会衰弱。

    “好。”

    常无常心中一凛，再也顾不上检查冰层的厚度，他慌忙抬看向対岸。

    黎荞只能应。

    越想越郁闷，他不由抬脚在冰层上重重的跺了一。

    当兵营里第一波士兵跑步训练时，他醒了。

    “我不用侍卫背，我自己能走。”

    “先试试看。”

    边城晚上冷的，足够把刚才的裂重新冻上了。

    而黎荞却是耳朵一动，眸看向了河対岸。

    黎荞收回了视线，捺住了心中的喜悦。

    说到此，他脸上的笑僵住了，话也顿住了。

    一听黎荞竟也听到了咔嚓声，常无常差儿把嘴咧到耳后去，他刚才没幻听！

    他瞬间睁的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黎荞，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小声问：“黎老弟，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火把被的熄灭好几次，每隔几米便是一个壕沟，这一路走回去，黎荞的鞋已经满是泥土。

    常无常这激动了，他狂喜之，意识又要伸手去抓黎荞的肩膀。

    “好啊！”

    嗯？

    回到驿站，他简单吃了晚饭，然后便洗洗睡了。

    “……也是。”黎荞也由兴奋转为了拧眉，但很快他又：“最冷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今后气温只有继续升的份，这葫芦河的冰扛不了多久。”

    很快，常无常来到了昨晚站立的位置，他先是用脚轻轻在河面上跺了两，随后一脸愁容：“肯定冻上了，这冰一儿反应都没有。”

    来到河边，他特意走向昨晚那个位置。

    他抬手猛的拍了脑门：“兴早了，现在冰层有化掉的迹象，但等到了夜里，肯定又会冻上！”

    他唰的一了腰间的佩刀，然后大力推着黎荞往回走：“黎老弟！你快回城，回城！让你的侍卫背着你，快儿！”

    他一张脸笑成了：“这冰还真有裂的迹象啊！我虽然力气大，但肯定比不过胡人的上万铁骑，到时候胡人再渡河，那就……”

芦河的冰层突然裂开把胡人一锅端了，结果到现在还冻的！”

    対岸的土坡，一小堆篝火刚被燃，火光并不大，但站在河边足以看到那堆篝火。

    常无常一颗心颇为忐忑，这会儿冷的，冰层应该又冻上了吧？

    他很快收了笑，耳朵竖起，把力气注到上，咚咚咚三跺去，咔嚓声又响起，并且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吃过早饭，天还没有亮，他和常无常了城。

    但因为此时黎荞和常无常都没有开说话，而黎满几个以及常无常的亲兵们都站在十几米外也沉默，所以，这微弱的声响还是传到了常无常耳中。

    但手伸到一半，他猛然想起他的大力气，忙把手收了回去。

    “罢了，咱们先回去，明日咱们再来看看这冰冻的到底有多厚。”

    黎荞也惊讶的模样，带着几分不确定开：“似乎听到了冰裂声，但听不太清。您力气大，要不您再跺两脚看看？”

    和大盛相比，胡人更打不起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