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西怎么可能拒绝：“我是你的第一个观众吗？”

    “不是诶。”宋让指尖摁琴键，随便弹了一段找手，“我哥是我的第一个观众。”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这首曲，你是唯一的观众。”

    他弹了《宋让》。

    背景稍显凌的琴房化为舞台，着宽松运动装的少年穿上了燕尾服，系着黑的小领结，灯光在他上淬星光。

    中途他扭脸对许时西笑了，后落地窗外的亿万江景都似乎在这笑容里黯然失。

    许时西忍不住伸手，他仿佛也换上了正装，加了这场演奏。

    没有任何观众，这是仅属于他们两人的舞台。

    一曲毕，宋让问他：“怎么样？”

    他后似乎有条隐形的尾，摇得正。

    许时西五指微动，没有克制自己，了把他柔顺的黑发：“很好听。”

    宋让乐得不行：“我也觉得。”

    然后他想起了一件事：“许时西，你上次不是说要教我填词吗？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教我吧？”

    许时西从乐谱架上取几张草稿纸，递给宋让。

    宋让抓着笔，看着许时西。

    他像只里只有主人的小狗似的，许时西又没忍住，摸了他的脑袋，才说：“写词其实和写作文一样，首先你要有一个主题，你这首歌要给听众传达什么样的容。然后才是歌词的逻辑和韵脚，你先想想你想通过这首歌表达什么？”

    宋让反问：“表达什么？”

    许时西抬看他：“你问我？”

    宋让抓了抓脑袋，一脸愁苦：“我不会。”

    说来都嫌丢人，他上学时语文才十几分。

    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他。

    许时西耐心引导：“听这首曲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宋让僵住，耳朵迅速升温，在许时西的目光，非常小声地说：“你。”

    许时西一顿，眸里带着笑意。

    “因为这首曲是你送给我的啊，那我每次听到他就想起你很正常嘛！”宋让飞快解释，越说越觉得自己就是逻辑大师。

    许时西“嗯”了声，低低沉沉的声音让宋让脸都快烧起来。

    他顾左右而言他：“那你呢，你作曲的时候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