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表兄们有事府，崔寄梦一个拜见大房大舅母云氏，是谢家大爷与公主和离后再娶的，二人有一女谢迎雪，才八九岁已颇世家风范。

    难不成自己记错了？

    “孩，你可算回来了啊……”

    想起阿娘，崔寄梦睛发酸，在回廊上行了个一步三叩首的大礼，哽声：“母亲生前嘱咐我，若将来见到外祖母，务必替她给您请安。”

    谢老夫人老泪纵横，拥住她泣不成声，“孩，二十年了……总算见着了！”

    听到外祖母这句话，看到老人中毫不掩饰的期盼，那些刻骨髓的闺秀礼节被忘得一二净。

    表兄

    声音温，如归巢的幼鸟，带着对辈无限敬畏和依赖。

    但此话一，谢老夫人晃了晃，脸枯白，苍老浑浊的中闪过很多崔寄梦还读不懂的绪，“这……怎么会？”

    见完云氏和谢迎雪，接着，崔寄梦拜见二房众人。

    京陵谢家共有两房。

    ◎二哥哥见到小嫂，睛都挪不开了！◎

    但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手忙脚扶住外祖母，厅众人也围上来，边劝边簇拥着祖孙二人往厅去。

    “好孩，外祖母看见您，就好似看见十六七岁时的你娘。”

    好一番寒暄后，谢老夫人才平复心，笑泪加，端详着崔寄梦。

    她双手握，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谢氏本家在陈郡，是郢朝一只手数得过来的世家大族，族中英才辈，其中又以在京陵的这一脉最为众。

    二舅母王氏琅琊王家，同是世家妇，比起云氏叫人捉摸不透的敛，王氏更亲切和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老夫人原以为崔氏在偏僻之地，日不比京陵，可看着外孙女亭亭玉立，又温顺知礼，万分欣，让侧嬷嬷领着崔寄梦依次拜见谢氏众人。

    此前，崔寄梦听皎梨院事嬷嬷说过，大舅舅谢蕴是文官，克己复礼；二舅舅谢执是武将，不拘小节。两房孩受父母影响，大相径。

    外祖母的反应让崔寄梦愈发困惑。

    而大房的孙辈除了谢迎雪，还有一位年初方及冠的大公，即公主所的房，谢泠舟。

    大房的孩都蓄敛，尤其大表兄谢泠舟克己复礼，谨肃自持，年纪轻轻已端方持重，在中书省任要职；

    谢老夫人声虽哽咽，但崔寄梦听得清楚，她说的不是“来了”，而是“回来了”。

    祖母走后，已很久没有亲人等她回家，跟她说“回来了”。

    而二房的谢泠屿，谢迎鸢，及谢泠恒三兄妹则和善可亲，洒脱开朗，二表兄谢泠屿亦承父业了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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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纵横，声音沧桑颤抖。

    她飞速打量了崔寄梦两，里惊艳藏都藏不住，犹豫也颇明显。

    “母亲她，她说……儿孤苦之，得蒙母亲抚育、谢氏教养，是孩儿三生修来的福分，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侧，祝您秋不老，吉祥康泰……”

    这句话像一把剪，在崔寄梦完好的上剪开一，幼时的记忆混在血里，从刀。

    总带着愁绪的脸，逐渐失去生机的苍白面庞、绝望的哭诉，白绫飘悬，满目血红……她忍着难受，细细回忆着崔夫人着血的那句话。

    崔寄梦一愣，外祖母这是记错她的年纪了吧？抬见老人中悲悔加，她意识到也许外祖母说的，是阿娘。

    这姑娘生得众

    直到谢老夫人快到跟前才意识到无礼，福了福，怯生生地唤一声。

    她一直不明白母亲明明是谢氏嫡女，为何说自己孤苦之。

    “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