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倒好，活像祖母院里养的那只白兔儿，这般害臊。”

    谢迎鸢接过话，“不只是将门虎女，将来还是将军夫人呢，是吧，哥哥？”

    谢泠屿大喇喇把中樱吐来，乜一妹妹：“要说将门虎女，还得是阿鸢，将来指不定还是母老虎呢！”

    一席话逗得大伙哄堂大笑，唯独谢泠舟沉默着，盯着被咬去朱果的白玉糕神。

    良久，嘴角绽一抹迟来的笑。

    这厢在外候着的采月见小红着脸逃一般小跑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询问后得知是因裙脏了，大大松了气。

    然而看到崔寄梦通红的面颊，采月却纳闷了，小虽洁，但从来不气，怎会因为衣裙脏了就脸红？

    她低看到崔寄梦裙上斑驳的印记，不由想到别去了，但小是来请安的，二少爷再孟浪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再说小上次连二少爷的异常是什么都不懂，又怎会知这些？

    采月用力拍拍自己的脸，小纯真无邪，她却总把小想歪，罪过罪过。

    回到院里的时候，崔寄梦裙上的浆已经渗得彻底，沾在上黏糊糊的，叫她恍若在梦中。

    采月唤人备，上前来帮崔寄梦褪裙，手刚碰到裙时，崔寄梦住了她，“采月我……我自己来吧。”

    采月本已熄灭的疑虑重新燃起，她跟在崔寄梦侧近服侍已有十年，小早习惯了让她帮忙更衣沐浴，可最近为何每次都推三阻四，非要亲力亲为？

    有崔夫人因一朝不慎误了终的旧事在先，采月不免为崔寄梦担心，拉过她悄声问：“小，你如实告诉婢，你和二公可有越礼？”

    崔寄梦的脸更了，睁大了假装懵懂：“采月为何这样问？”

    其实她心知肚明。

    早前对于很多事，她的确一窍不通，可后来有人十分耐心地教她，事无细。

    每次他会将那本无字天书轻轻平放至榻上，天书用绸布制成，白净光。

    他会带着她的手一起，就像平日念书一样，指腹一寸寸从书上过，会先讲一遍，遇到要之，用力将她的指腹往压，在那朱红的字上，久久不动。

    待逐一浏览过每一每一个字，末了，他还会再问她，知了么？当然，不她知与否，都要被着试一遭。

    过后，谢泠舟还得问她可否记住，若记不住，他会不辞辛劳带着她学一遍。

    可即便是记住了，也得反复几回，用谢泠舟的话是“温故知新”。

    幸亏只是梦，那本书翻不坏。

    若现实中，他真那般严厉又勤勉好学，只怕那绸缎似的书会被戳坏。

    崔寄梦不由汗脊背，只觉似乎变成了一块被戳破的白绸，羞愧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