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

    崔寄梦遽然睁开，从榻上坐起，赤着脚到了妆奁跟前，从屉中拿那封信跑回榻上：“还不能睡，我还有件事要同表兄商量。”

    这两句话本来不算什么，她之所以记着是因正好留意到了，当时并不觉赶巧。赵姨母为人宽和，每每提起阿娘亦是妹，实在不像心术不正之人。

    谢泠舟颔首，她和姜辞今日见面便是为了此事？他压疚，先提正事：“这是何人誊抄的，又有何不对？”

    “初来时，我也一直以为是外祖父外祖母收到回信不予回应，可后来有一日请安时，外祖母说阿娘倔，一直未给她回信，我以为是那些年战致使书信丢失，但如今看到这封信，我才……”

    崔寄梦闭上, 挪了挪离他近了些, 他周的檀香气息叫她安心, 手很自然地环上谢泠舟腰间：“表兄，以后我们有话好好说, 好不好？”

    他伸过去一只手，将崔寄梦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后背哄着她睡：“睡吧，别的事明日再提。”

    谢泠舟一字不漏听完，颌轻蹭她发：“好，我懂了。”

    不知的摘星刚好要来, 被她拉了去：“你小孩听不得，看门去。”

    崔寄梦并未察觉，正想得神：“第二次是揭发玉朱儿时，当时玉朱儿犹豫了，赵姨母还劝她为家中孙辈着想。”

    谢泠舟瞧她的犹豫，安抚：“这是私里，不必顾及别的，想错了便错了，莫非你是信不过我？”

    谢泠舟颔首：“但说无妨。”

    她闭着笑了笑：“不过我没想到表兄这么快就回来了。”

    “哪句？”

    “好, 表兄会引以为鉴。”

    “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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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极力回忆着：“记不清了, 我想说的是, 当初我的确对阿辞有过好, 因为我自小喜那样的人, 可这不代表但凡来个那样的人我都会喜, 和表兄所的每一个梦, 经历的每一件事，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无可复刻的。”

    她有了猜疑的对象，却又不大敢确信，怕自己是冤枉了人。

    她看着手中的信，陷纠结：“只是这封信是从赵家门人

    “怎么会？我信不过自己也不会信不过表兄你。”崔寄梦哄着他，接着：“我想起两件事，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

    她仔细回忆着来：“那日请安时，赵姨母正坐在我边，祖母说起阿娘未回信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后来也是她劝祖母说兴许是战致使书信丢失。”

    崔寄梦闭着笑了笑，嘴里兀自咕哝着：“好奇怪，吵过一架之后，我反而觉和表兄更亲近了，那岂不是要时不时吵上一次才好……”

    崔寄梦：“信是义兄从赵国公手一姓李的门人家中偷偷拿到的，当年爹爹战死后，祖母不忍阿娘守寡，劝阿娘改嫁回京，但阿娘不愿，为此，祖母亲自给外祖父去信，只是后来未有回信。”

    两人相拥着笑了一会，崔寄梦又说：“你可还记得在别院时你对我说的话？”

    谢泠舟笑了，手往走，在从前打过的地方惩罚似拍了一：“胡来。”

    厮磨片刻后，崔寄梦气吁吁, 得不像话时，谢泠舟松开了她，手在她背后轻顺：“睡吧。”

    崔寄梦：“这应当是誊抄的，字迹同祖母只有八九分像。”

    “是很可疑，还有么？”谢泠舟定神看着她，又是好像从未认识她般的神。

    谢泠舟直起，接过信略一看：“崔老夫人写给祖父祖母的信？为何会在你手上，且未盖私印。”

去, 帐传来一阵和一声低低的笑。

    “不回来，我只怕今夜难眠。”谢泠舟微叹，幸好他及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