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不敢置信，老泪纵横：“我对你妹二人一直一碗端平，阿芫生来聪慧，这是她的错？就因为这些原因，你就买通婢女给你药？我……我怎会教你这般歹毒的孩！”

    她认命地坐回椅上，许久后，才喃喃：“何止是因为世爷，所有人都喜，说我是捡来的，什么都比我好……娘你每次喊都叫她阿芫，喊我的时候却只叫我二娘……”

    赵夫人颓然沉默时，崔寄梦起到她跟前，冷：“姨母，十年前，阿娘曾收到一封从京中发的信，可是您所写？”

垂死挣扎，：“母亲，起初是周二误以为阿的信是给我的，我拿到信便拆了开，见信是阿写给父亲的，阿在信中抱怨父亲无，甚至说了大逆不的话，我担心二老难过，便自作主张让崔二拦那些书信，至于崔老夫人的信，这……女儿并不知啊！”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位妇人，正是随赵夫人的贴侍婢，那侍婢双目通红，看着赵夫人：“先前李郎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婢和周二为您鞠躬尽瘁，您怎能害我们……”

    谢蕴眉间渐渐凝起，想起在别时外甥女中药之事，方才崔寄梦一句话醒他，这一切巧合就尤为明显了。

    赵夫人被问住了，但仍在垂死挣扎：“你这孩的意思是，我给药？我和妹，怎会对她不利？”

    当初第一次给药后，她已决定再不作恶，只要阿远嫁离京，这次药就当偿还她那提心吊胆的一年。

    后来偶然一次，周二把的信误给她，看着字里行间对二老的关心，她忽然不想二老见到这封信，有了第一次误打误撞，就有了后面的蓄意而为。

    赵夫人没有回应。

    若是回京，她又得回到原先的日，活在影。

    她压怒意站起：“阿娘的品谢家上有目共睹，且每次阿娘写信时，我都在一旁看着，亲所见，阿娘字字句句皆恭敬孝顺，何来不敬之说？”

    赵夫人倏地抬起，又慌地低：“什么信，我不知……”

    崔寄梦倏然抓袖摆，这赵姨母竟颠倒黑白，将脏泼到阿娘上！

    这时李姓门人冷笑：“夫人好能狡辩！那封信的确是我从周二家中搜到的，当初夫人怕事败，见小的对阿兰一往，便利用小的，说周二时常辱骂阿兰，是个畜生。小的又在阿兰上见到伤疤，一气之将周二踹溺亡。可我同阿兰成婚后，才发现周二是个好人，找夫人一问，夫人说是您自己错了，小的懊悔，但也怕惹上官司，更怕阿兰知，只能瞒着，今日之所以说，是因为夫人您如今连我和阿兰也要杀。”

    那陪嫁侍婢一来，真相已昭然若揭，赵夫人彻底慌了神，指着那门人：“是他！是他杀了人还卖主求荣，阿兰你伺候我这么多年，我怎会害你呢？”

    原来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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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赵夫人跟前，“二娘我问你，你为何要拦住阿芫的信！阿芫的药也是你的？！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她，莫非是因为世爷？”

    再后来，习惯了不在京中，父母膝也只有她一个女儿作伴，谢家女渐渐淡京中世家的记忆，京中人提起谢家女时，便会第一时刻想起她。

    “够了！”

    见到崔老夫人来信时，赵夫人慌了。

    崔寄梦眶倏然了，她顾不得幼尊卑，蹲双手抓住赵夫人衣襟，泣不成声地质问：“您知不知，我阿娘看了

    那贴侍婢正红着圈为亡夫失神，听到此话，站了来：“是她写的！周二会模仿别人笔迹，是她一开始让我夫君仿了大小笔迹给崔将军传信，约崔将军私会！也是她指使我夫君仿着老相爷笔迹给桂林郡回信！我们夫妇二人昧着良心给她当，她却……”

    赵夫人双手不由颤抖，脱：“我一直在青州，何曾派人杀过你？”

    赵夫人心虚垂眸：“阿梦你那会年纪尚小，只怕记不清了，我能理解阿，她也是中了药才大变，至于崔老夫人的信，当是周二自作主张拦的。”

    赵夫人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崔寄梦暗自冷笑，面上故作困惑：“姨母说中药，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玉氏攀咬我父亲之前，姨母曾劝她为家中孙辈着想，我一直纳闷为何祖母会知玉氏家中还有孙辈，我亲自去过玉氏家中尚不知。”

    实在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