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航叫她，“温杳。”

    “嗯？”温杳又直腰杆。

    陆京航看着她。

    小姑娘睛黑黑亮亮，偏浅的瞳仁里有细碎的波光。

    陆京航伸手，摁在她的发，极轻，“自信。”

    -

    时间不急不徐地走着，很快就迎来了四校足球联赛的日。

    比赛前一日，育组行了签，附中“不负众望”地到了三中。

    赛前十分钟，场馆像是开盖的壶，咕嘟咕嘟不停地沸腾。

    附中首发队员和三中的首发队员在球场中央集合，附中代表队是蓝白的队服，而三中则是红的。

    互相问候过。

    陆京航回看向观众席的位置，像是在找什么人。

    目光对上一瞬，温杳呼都慢了半拍。

    哨声响起。

    陆京航的球被江镇带走了。

    江镇的球技，在场的人很少见过，但是陆京航知，江镇要是认真起来。

    一个人carry一整个球队。

    球场上，蓝白和红织着，形成各自的布局。

    温杳坐在看台上，目光追随着陆京航的影移动。

    孟星然拆了包薯片推到温杳面前。

    “张吗？”

    温杳了，“有。”

    “你可能不知，陆京航之前是校队的，”孟星然指了指一整条后防线的人，“这些都是他的前队友，”

    “是不是很惊讶。”孟星然看见温杳一副意外的样，很想说你错过了他一很多事，但是孟星然知温杳休学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她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

    这句话生生被压了来。

    孟星然叹了气，“但对附中来说，老师怎么可能放弃任一个奥数大佬去踢足球。”

    温杳顿了，“那他妥协了？”

    孟星然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他退队加了竞赛队。”

    比赛过去五分钟。

    温杳回过神，目光重新落回到球场上。

    后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不输解说：

    “我去，航哥这弹力。”

    “这距离，目测也有5米，一个倒钩就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