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还没醒时，医生说让她多休息，陆京航在病房外守了一夜，天一亮医生来查过房后才去了趟刑警大队。

    结果刚一去就先把人揍了一顿。

    言斯晚姗姗来迟。

    陆京航坐在沙发上，着拳上的脏东西，淡淡抬了。

    “抱歉，把人打了。”

    言斯晚翻看记录的动作一顿，睫垂，语气没什么温度：“嗯，没事，打就打。”

    “拘留三天释放。”

    “……”

    任凯这事没什么悬念，数罪并罚，但是他有神疾病，这个比较棘手。

    大刘看着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两人。

    从烟盒敲了两烟递给他们。

    陆京航靠在墙上，乜了一，拒绝了。

    “不。”

    大刘又递给言斯晚。

    不预料也被拒绝了。

    气氛有沉闷，大刘看不去，忍不住开，“我说两位队，这事不是小事吗，不至于冷着一张脸，一脸天崩地裂的样。”

    小事。

    陆京航靠在审讯室外，后脑勺磕着墙面，目光虚虚地落在对面半扇窗上。

    他连轴转了48小时没休息，脑里清醒得可怕。

    几乎是一闭上就一直回放当时的景，他脑里一片空白，他不知如果温杳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于是当时二话不说，在没有安全防护的条件就追着她去。

    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会让温杳有事。

    但是当他看见温杳奋不顾为他挡掉那把刀时，陆京航就知。

    他曾经孤注一掷的赌注。赢了。

    ——她会回来。

    ——她也会我。

    ……

    陆京航艰难地了结。

    心里像是有地方塌去。

    回到医院, 护士告知他温杳已经醒过一次，况算是稳定来。

    他淡淡了个，推门病房。

    听见声响, 床上的人朝他看来，陆京航在对上女孩沉静的双眸时心里一。

    “对不起。”

    温杳神一怔, 看见他底有得化不开的愧疚。

    温杳拉他坐在床沿, 指尖碰了他角, 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