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解释：“因为冲锋枪的火力比一般的手枪火力要大很多，尤其是可以行多发连。这歹徒应该对自己的枪法没有把握，所以，他要选择火力更大的武来确保暗杀成功。”

    接着耳机中传来了爸爸的提问，颜也问：“难说：这名歹徒不会用冲锋枪？”

    “歹徒使用冲锋枪开第一连时，是标准的双手握持姿势。但是到了第二连发时，歹徒无意间使用了单手来开枪——这是手枪发的姿态，而不是冲锋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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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泊宇赞同：“应该说他平时训练、打靶的时候，都用的是手枪的单手打法。和你一样，他可能也是在靶场练习的枪法。”

    “没错。”

    陈泊宇递给她一张表格，上面是枪击现场的所有弹程、角度、以及连发间隔的分析表，这是他昨晚忙了一夜的成果——

    ——所谓的弹分析，就是据弹的特征，来反向追查对应的枪支类型。这也是刑警经常用来追踪歹徒的手段之一。

    “陈警官，早啊。”她笑眯眯地走了过来，问：“嫌疑人用的弹方面有什么新发现吗？”

弹壳，桌上还有许多枪击案现场的弹坑照片，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各直线，显然，陈泊宇在弹分析。

    陈泊宇通过弹分析，又可以得嫌疑人的另一个行为特：此人行过手枪击训练，但没行过冲锋枪训练——由此可以排除雇佣兵、专业杀手作案的可能——如果是这两职业的人来作案，不会犯这极为不专业的错误。

    好在，老刑警亲爸在耳麦中解释：“膛线磨损很厉害，证明歹徒用的是一支老式的冲锋枪，是缅甸那边过来的二手货，有可能是边境民兵组织的货源。”

    最大的可能是：“他就是个普通的打靶好者，在靶场练习过手枪击。”

    “没错。”陈泊宇解释：“国营业靶场提供的枪支都是手枪，分为双动转手枪和半自动化手枪两，都是单手发的姿势。不会有哪个靶场给客提供双手持握的冲锋枪行击训练。”

    可颜不明白的是：“陈警官，我觉得那个歹徒不太会使用这冲锋枪，所以换弹夹的时间很慢。他为什么要在暗杀行动中使用这不称手的枪呢？”

    “手枪？他习惯使用的是手枪吗？”颜若有所思。

    “靶场？”

    陈泊宇现在把她完全当自己人来看待，于是把结果告诉了她：“歹徒用的是765柯尔特自动手枪弹，枪有四膛线。弹夹是双式，膛线磨损的力度很大，由弹壳上的铭文分析，此类弹来源于缅甸的黑市，由边境走私我国。”1

    ——只是歹徒巧成拙，使用不称手的枪械反而让他们逃之夭夭。

    颜国华通过耳麦也听到了他的分析，他赞同陈泊宇的看法，“应该是陈凌辉被抓一事，引起了歹徒想杀人灭的心，所以了一支冲锋枪来暗杀。他却没有经过靶场的专业训练，结果用单手开枪，留了这个弹证据。”

    颜：“……”

    颜国华肯定他的看法，又教训起了女儿：“小，你看看人家陈泊宇的弹分析，这才是专业人士的意见，

    昨晚，他发现两击的弹分布和击角度差别很大，得了这个结论：在车库对枪的时候，歹徒的击姿态曾发生了改变，从双手击改为单手持握。

    那个……她还没学过弹分析这一课。

    颜明白了，陈泊宇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相信他的判断。

    关于这个问题，陈泊宇也思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