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节上的动作，代表了他的愤怒正在酝酿，他快克制不住心的激动绪。

    陈凌辉缓缓抬起来，这一次，他不再戏谑恣意，而是沉声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不妨事，这小我审过两次，的很，你们撬不开他的嘴。”

    说完，他就上了警帽，推门而。

    陈中良瞧也不瞧他，他气定神闲地坐了来，等陈凌辉骂完了以后，老爷才：“如果你父亲没有死的话，今年应该要过五十大寿了。”

    “那就一起去忙吧，午给我个结果。”

    陈中良很平静：“我想问问你：鬼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死你的父亲？”

    陈中良了，“所以，你觉得是鬼杀死了你父亲？”

    想到父亲的枉死，一痛苦慢慢爬上了他的眸。

还想起了另一件事，“爸，现在网络上有一则谣言：说是鬼杀死了这名渔民。我想，这起谣言应该不是空来风。我想调查谁才是这则谣言的发布人，让网络的同志帮忙查查，然后传唤此人行询问。”

    陈中良明白他的意思：“那你觉得鬼是人假扮的，是奔着杀你父亲而来的？”

    陈中良淡淡：“我知，你父亲辛茹苦二十多年，才把你拉扯养大，他很不容易的……我也是个父亲，对我们当父亲的人来说，儿女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过的好坏那都无所谓。”

    “是。”陈凌辉斩钉截铁：“我爸知的东西太多了，肯定有人想杀他灭。”

    陈凌辉别过去，目光渐渐泛红。

    听到“鬼”两个字，陈凌辉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握在一起。

    陈凌辉的双手开始握拳，也不自觉地颤抖。这老爷真厉害，短短几句话，就让他对父亲之死满心愧疚。

    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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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中良采取攻心为上的策略：“你也不是个丧尽天良的人。我听你同事说：你对你父亲还是有孝心的。去年的清明节，你还去父亲的坟前呆上了一整天，他老人家也不希望看到你陷牢狱吧？”

    陈中良相信儿的判断。他们市位于京杭大运河与江的汇，市路发达，库众多。因此关于的各传闻也很多。

    陈中良缓缓：“人死，应该土为安。不应该抛尸河，成为鱼鳖的料。你说对不对？”

    只一句话，就让陈凌辉闭了嘴。

    陈中良老先生淡淡。

    什么样的话能撬开心防？就是让他的恨意压过一切恐惧。

    陈凌辉一见到他就开始骂街，各污秽的字脱而。

    言外之意，他爸爸是死不瞑目。

    陈老爷，“今天，运沙船的船也死了，和你父亲的死法是一样的。都是江畔散步，溺而亡，没有人跟随在后，所以我敢断定，那个鬼还在杀人。”

    “老不死的东西，又是你！”

    审讯科的一把手老李就是他的徒弟，“老局，要不然我去撬开这小的嘴吧？您老就在外面歇歇。”

    送走儿以后，陈中良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他就叫来了书记官要提审陈凌辉，但审讯科的人都担心老局的吃不消，都劝他别亲自审问。

    “不知。”陈凌辉很脆：“我爸溺亡的那天晚上，我看他很久都没回家，就去找他。刚走到河边上，我看到两个钓鱼的人匆匆往回走。我把他们拦住问怎么了，他们说刚才江里浮现一个很大的黑影，像是鬼没，那鬼还拖着一个人。”

    “我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陈凌辉倒是不怎么迷信，“我从小在江边大，七岁就会捉鱼，我怎么从没见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