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想起了跟爸爸的话，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我推测，这次的凶手说不定是个女人。思思的那副胖鱼画像，其实是个女披散发的样。”

    陈泊宇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想一想，女人的乌黑披散在面上，确实可以给人造成一鬼来了的错觉。

    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是全黑的？难是穿着潜衣上岸？”

    “不对。”颜仔细分析：“彭茂庆当时是自愿走堤坝的。你说，嫌疑人如果是穿着一件潜衣在堤坝等着他，彭茂庆看到了，第一反应是什么？靠，这人晚上约我在边见面，自己却穿着潜衣。她是不是图谋不轨，想把我拉江里面淹死啊？”

    “有理。”陈泊宇相信她的判断，接着往推理：“从撒纸钱这个细节来看，彭茂庆是认识这个凶手的。他们是约在了这段堤坝一起来祭奠某个人……”

    顿了顿，他继续：“当时，凶手的打扮很平常，没有引起彭茂庆的警惕心。等到彭茂庆发现凶手图谋不轨的时候，凶手已经将迷药注了他的后脖。”

    颜颔首，这也是她跟爸爸的判断：死者跟凶手应该关系不错。

    但还有一个问题：凶手的材。

    她再次拿了思思的画像，小孩的睛是不会骗人的。凶手当时在里的姿态像是一条鱼，而且是大尾的鱼。

    ——大可以解释为女人的发，但鱼尾又意味着什么呢？

    颜思索着这个细节问题：“小姑娘当时看到的这个鬼，不仅有个大鱼，还有个很的鱼尾。”

    “鱼尾？”

    “嗯，我本来猜测鱼尾是潜衣，但现在看来我猜错了，鱼尾更像是一件黑的裙——凶手在江边祭奠某人，总不能穿得里胡哨吧？黑是佷庄重的颜。”

    祭奠某人——江畔——黑的裙，这是祭服，代表着默哀致意。

    三联合起来，闭上，她的脑海中浮现一副画面来：

    月明之夜，落去。

    穿着黑裙的女站在江畔撒纸钱，她在祭奠着某人，一的庄重肃穆打扮。

    她在等死者彭茂庆前来赴约。

    她就是“鬼”，是她用一针杀害了彭茂庆！

    “这女人……就是凶手！”颜睁开了。

    陈泊宇很佩服颜这推理能力，一个“凭江祭奠”的画面，就把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准确还原了凶手的作案过程。

    他也继续推测：“这女鬼潜上岸的地方在那废弃的小码。她应该也是在那里换上了黑裙，以遮掩人耳目。”

    颜了，但是，思思看到的那个鬼是在里的。这就引另一个问题来——

    “可是她为什么忽然江里面呢？”

    颜还有这不明白，“杀完了人，应该原路返回码驳船，再换上潜设备逃走才是。可凶手却披散着发，还穿着黑裙就了江？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她察觉到路上来了人，她想赶躲藏起来，但这堤坝无可以藏，她只好先江里想躲一躲。结果还是被思思看到了她的形。”

    ——陈泊宇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嗯……”

    颜闭上，陈泊宇的分析很有理。

    这女杀手毕竟不是职业的，她刚杀了熟悉的人，心正在恍惚间，忽然看到有人走了过来。慌不择路之，她只好穿着黑裙江中，想潜藏匿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