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梓尘，你说话动动脑行不行？就你现在这个样，没我你还能活不能？”

    “我…我不知，抱歉。可我总觉得我和你以前好像不恋人关系，因为我现在看见你，就…”

    “闭嘴。”柯琛打断他：“我说是就是。”想起来前几天宋思哲说起国外研究机构的事儿，隔着被抱住他，跟他说：“这儿的医生建议你用药，我想着带你去国外再看看，听听那边怎么说。”

    郭梓尘睁着听，柯琛见他没什么反应，他的手：“别怕，我跟你一起去。”

    郭梓尘倒是没怕，神病院也好，疗养院也好，他现在在哪儿都是一个样，早就什么都不怕了，但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谁一样。试探着再一次开：“那个…张承文，是谁呀？我早就问你，你一直不说。”

    柯琛噌一从床坐起，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意：“张承文张承文，提个没完了是不是！”看着那人害怕的模样，又声来：“既然你总是问，带你去见见他也无妨，参加完他的订婚宴，我们再走行不行？”

    “好。”郭梓尘，心里却是难过的，也不知为什么，来的莫名其妙，仔细想却又想不来。

    白天柯琛依旧忙碌，但隔几个小时就会打电话来问他的况，晚上准时回来抱着他睡觉，林星沐依旧会来他屋里酸言酸语地讽刺，郭梓尘耐着听，不好话坏话，屋里总归是有人气，总比和一屋幻觉大瞪小来的好。

    对柯琛说的话他不是没怀疑过，可他现在贪恋他的好，晚上裹着被藏起来，被谁掀开他的被，看见地是柯琛的笑脸，他是开心的。恐惧地盯着屋里的某一，柯琛走过去，对着那鬼一阵拳打脚踢，随后冲自己得意地说“不要怕，我把他打跑了”，那时自己会傻傻地笑起来。

    不知自己的病还能不能好，可…可如果柯琛能一直陪着他，他…他也能和幻觉中的人们和平共，只是…这个如果太奢侈了，还没来得及陷满心期待便被打碎了念想。

    那天午，他坐在医院的小园里看书，在他前穿梭的各各样的鬼怪中，一个着黄裙的女人向他走来。现在他幻觉中的女人们，总是穿着白衣或是红衣，从未有过其他颜，郭梓尘被引了目光，

    打量她。个很，穿着跟鞋和他差不多，得很漂亮，妆容简单，材纤细苗条，黑的发梳得净，一副练模样，睫附近沉沉地黑圈。

    郭梓尘想，如果幻觉中的人都这么漂亮就好了。收回目光低，那女人却坐到他旁，带着怜悯，问他：“最近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