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动作被顾臣看在里，顾臣的眉心微蹙,却并没有明。

    确定周遭没人后，林以时才将心放回了肚里。

    天际的烟火已在不知不觉中散尽，林以时搓了搓手臂,佯装蛮不在意的说：“怎么这么多蚊,我们快回去……”

    他说着忙想溜回车里,顾臣却没打算给他逃跑的余地，提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了回来。

    “林以时,你在怕什么？”

    “什么怕,谁怕了。”林以时打开他的手向驾驶席走去，他正了正自己的衣领不无心虚的小声嘀咕着：“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顾臣再次拉住他的手腕,像是害怕稍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溜走：“怕有人跟拍？怕耽误我？”

    “耽误你什么？”林以时别开视线,他拉开车门磕磕绊绊的说：“我是你的经纪人，我怎么会耽误你……”

    这一次,顾臣却在他再三的逃避并未再拉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自背后轻轻将他抱住。

    林以时拉开车门的手一僵。

    “我喜你。”顾臣将埋在他的肩膀，像是害怕他没听清楚,又再次低喃着重复：“很喜。”

    “……顾臣，你还年轻……”

    “怎么。”顾臣闻言低笑：“你要说，我分不清什么是喜？”

    “……不、不是……”林以时磕磕绊绊的答,前的状况已经远远超过了可以让他冷静的界限，但他早就没再怀疑过顾臣对自己的喜到底是哪喜：“顾臣，如果你不是演员，不是刚刚正在上升期，如果我不是你的经纪人……”

    “我是演员怎么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演员，如果你不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演戏上，如果你被爆恋的绯闻，那些现在喜你的人都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你失去这些支持你的人，也会失去平台的喜、失去制作公司的信任、失去品牌的青睐……”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演戏。”

    “我知。”

    林以时攥了拳，他的声线沙哑而低沉：

    “可你应该很清楚，有了那些绯闻之后对艺人的影响有时候甚至是毁灭的。”

    “你知有多少量艺人仗着自己粉丝能打公布了恋，之后就永远销声匿迹的？”

    “就算是你和江燃有了很多cp粉，可唯粉持的动力就是那不过是剧中的cp和营销炒作。”

    “这是一个大数据的时代，如果没有支持你的声音，就算有资本的支持，平台费不认可你的收视率、品牌不认可你粉丝的购买力，你就可能一年接不到任何项目，甚至拍的多剧都积压几年无法播。”

    “我是有劣迹的人，就算证明了安齐的话是假的，如果传了我们之间有不正当关系的传闻，网络会让事发酵，他们会认定我就是会勾丨引艺人的人，甚至会对你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

    “顾臣，我不能冒险。”

    伏在肩膀上的人始终未语，林以时转看向他，有些不太确定他是否还好。

    “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