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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凝语一边往里走, 一边跟他：“拉黑的系统作者已经在论坛上提过好多次了，可是理层没有反应啊。这事也不是只有夜梨遇到，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刚说到这里，前面忽然“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掉了来。

    周凝语还没反应过来, 商场外就响起了人群的尖叫声。

    齐妄隔着手机都听见了周凝语那边，顿时有些张地问她：“小乖, 怎么了？你那边什么事了？”

    周凝语的电话还放在耳边，却呆呆地看着前面，像是没听到电话里齐妄的声音。

    有保安从商场里冲了来，忙着疏散人群维持秩序，周凝语只觉得这一切好像都离自己好远，其他的人和事仿佛都变成了慢镜，而前面地上躺在地上的人却无比清晰。

    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她的里来，仿佛不完似的。她的发遮住了半张脸，正好朝着周凝语的方向。

    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周凝语的手心渗了一层冷汗，喝了一齐妄递过来的：“后来呢？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齐妄等她脸好一些了，才开：“那天你在现场昏倒了，是医院联系的我们。可是从那天开始，你的神状态就了一些问题。起初你是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东西也不怎么吃。我们带你去廖医生那里看过一次病，但是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我们一直很担心，可是有一天你自己从屋里来了。”

    周凝语的眉梢动了动，问他：“是我去参加葬礼的那天吗？”

    “对。”齐妄了，“事刚发生的那几天，媒铺天盖地地报了这件事，但三天后，网络上基本就没有人再谈论这件事了。”

    齐妄说这话时，难免觉得讽刺。现在这个时代，信息更新得太快，一个再大的新闻，也很快就会被另一个大新闻取代。

    但也因为这样，周凝语后来上网时，基本不会看见关于这件事的信息。这又让齐妄到有几分庆幸。

    “我知你很自责，可能……也在怪我。”齐妄说到这里，抿了抿角，“如果那天不是跟我讲电话，可能你会早到，或者跟她说一声。所以你从房间里来那天，删掉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是的！”周凝语看着他低垂的眉，有些难过，“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在怪我自己。”

    周凝语着手里的盒，指尖稍一使力，将纸杯去一个凹陷：“很多时候人傻事都是一时冲动，那天夜梨也很可能是一时想不通，如果我能早一到，或者给她打个电话，她说不定就冷静来了。她可能，以为我是不想去见她，她很，她以为我也不想理她了……”

    然后就陷了自己的绪里，越想越绝望。

    齐妄握住她的有些颤抖的手，将她冰凉的指尖捂着：“我知这件事你很自责，但这不是你的错，就算真要追究，那也是我们两个的错。”

    周凝语抬眸看了看他，抿抿：“我看过后来的新闻报，有目击者说她去之前，一直在看手机。她是不是又去看那个读者的留言了？或者那个读者又在微博攻击她了？如果我早到，哪怕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