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

    觉得她可怜吧。

    戚柒反应过来，怯生生地把手的练习册递给沈予安。

    胆真小。

    “过来坐，这题难。”

    戚柒里亮晶晶的，笑眯眯地问，“不打扰你么？”

    沈予安抬眸看着他，有着些许不耐烦。

    好话不说二遍，戚柒赶起坐到沈予安旁边去。

    沈予安跟她讲完这题，戚柒开始看题。

    齐耳的短发遮住戚柒大半张脸，额上的青痘似乎比一还要多一了。

    她很白，也不知是不是从小就不晒太的。

    一张课桌只占了二分之一，缩在一边很小一团。

    “怎么去找许屹问题了？”沈予安声线偏冷，他看着戚柒问她。

    戚柒甩了甩脑袋，把碎发甩到脑后去，偏看他，似乎是没想到沈予安会这么问。

    沈予安什么都理所应当，此刻也只定定地盯着她看。

    “班可能觉得我再找你问问题有尴尬，所以说帮我，我怕烦你就答应了。”

    沈予安一梗。

    其实在意料之中，但他好像突然意识到，戚柒从来不是有选择权的那个。

    谁要就跟着谁。

    之后要是不要了，她也不怨，就再换就好了。

    家人如此，同学如此，朋友也是如此。

    “自作主张。”沈予安有气。

    “那我可以问你题么？”

    “我是你小老师。”沈予安说这句话被自己噎到。

    戚柒笑容比外面正午的光还明媚，“那我能继续喜你么？”

    “”

    沈予安突然后悔了今天心。

    “不会有结果。”

    “那就是可以。”

    “”

    江直树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再没过多久，学校就要组织一年一度的艺术节了。

    其实就是才艺展示，在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之余转移转移注意力。

    目前成绩最好的一班和七班各两个主持凑齐两男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