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的沈予安静静地听着两母女的对峙，伸手了眉心，有难受。

    他放车窗，夜风冷冷地车，那窒息才稍微得到了些缓解。

    戚柒不理她妈妈，继续开。

    “妈，我还没成年就离开了滨江，上只有几千块钱，靠自己了大学学费，养活了自己。”

    “大一的时候，我穷得叮当响，也没有画这份工作，”戚柒自嘲地笑了笑，“我就去给人家打工，同时打三份工才勉养活自己，还得兼顾学业，我一个晚上睡不够四个小时。”

    戚柒冷笑了声，“可与此同时，您的女儿赵沛涵，衣无忧，家幸福满。”

    那窒息又缓缓涌现，沈予安手地握成拳，指尖微微泛白，良久，才缓缓松开。

    他的戚柒啊。

    电话里面继续传来锋利的语言。

    他的姑娘了鼻，好像忍着泪意。

    “这些东西告诉你没用，因为你也不会心疼我，我只是想说，你以前不我，现在你也不了我，所以我要嫁给谁都跟你没关系。”

    “戚柒，我这是”

    “为我好，我知，我不上他，但不用你。”

    不用你打着为我好的名言尽伤害我的事。

    戚柒打断陈晓萍，随即从包里掏一张卡，放到桌上。

    “这是我从大二开始每个月雷打不动存的一千二百块钱，你每个月给我一千，五年一共是六万，算上你们没离婚的三年一共十万六千，这张卡里有二十万。”

    “现在还给你了，从今以后，我们两清。”

    反正她大概也不想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戚柒松了气，看向陈晓萍，她没有说话，脸不怎么好看。

    随便吧，以后再也没有牵扯了。

    “您保重。”

    戚柒说这句话，如释重负。

    她扯了扯自己的包带，大步离开了陈晓萍的家。

    戚柒快着步走到小区门，看到了披着夜的沈予安，他倚靠着车，嘴里叼了烟，看着有些痞。

    似是有应似的，他抬看她。

    沈予安看到戚柒现后，嘴角挂着痞笑，向着她伸开手臂。

    戚柒突然觉得眶有些，她从今以后就没有妈妈了。

    其实早就没有了。

    她小跑着扑沈予安怀里，沈予安收手臂，安抚地着她的脑袋。

    怀里的姑娘好小一只啊。

    虽然小，但是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