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雁回朝迎面而来的谢昀福见礼，谢昀回了声‘免礼’，随后示意朱公公上前。

    雁回这才见，朱公公手里提着一金丝画眉笼，笼中关着的正是谢昀上回带来的鹩哥。

    雁回不解。

    谢昀挑眉问：“后来皇后是怎么置那伤人的畜生的？”

    雁回诚实：“叫人溺毙了。”

    她本想把那鹦鹉送还给雁起，可当时谢昀气极，她不想再惹了谢昀不快便忍痛叫人溺了鸟儿，后来听说雁起知这消息，哭了好些天。

    谢昀颇为豪：“既然如此，这鹩哥朕便赏给皇后。”

    朱公公把鸟笼给惊絮：“这可是圣上养了三年的鹩哥，十分灵，虽傲，但不会伤人。”

    惊絮接过，雁回皱了皱眉。

    她越发看不懂谢昀了，这一举动又是何意？她哪里会养什么鸟，特别是这由谢昀饲养过的贵鸟。

    对面谢昀见雁回这反应，心里顿生了一个疙瘩，他将自己喜的鸟补偿给雁回，难雁回不该喜极而泣吗？这什么反应？

    雁回真的自己吗？那画中人真是自己吗？

    来时还信心满满的谢昀，此时信心已经去了大半。

    谢昀打量着雁回的反应，目光落在她鬓间寻常发簪又：“郦朝曾献过一支珠翠，其珍珠乃上等极品，通晶莹夜间发辉，与皇后今日妆面倒是相。”

    雁回以为谢昀这是又要赏自己宝贝，便婉拒：“圣上谬赞，郦朝善产金银首饰，每件珠翠都是无价之宝，臣妾蒲柳之姿，蒙陛幸已是天恩厚，格外不敢肖想。”

    谢昀脸一沉。

    朱公公也顿住。

    主仆二人心底同时‘哦豁’了一声。

    谢昀一个没忍住，大悲：“朕若是没记错，为补皇后去年生辰，朕便将这支珠翠赏了你。”

    雁回：“……”

    谢昀很想发火，但更多的，心里不知为何是一寂寥，还有一丝难过，几相绪杂在一起，谢昀莫名有些……

    心绞痛。

    雁回注意到谢昀的神有些怪异，知自己说错了话。转念一想，雁回又忆起了那枚玉戒——被她用暗将兰贵妃打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