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叶酒店走了三个车站，快要到家的时候，我接到了程的电话。

    她终于回国了。

    知我和田川分开的消息，她颇为震惊。

    “你还好吧？来喝一杯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站在大雪纷飞的夜里，突然失去了方向，朝家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转向路边走来，打了一辆车，去了酒吧。

    程这次旅游回来，状态很好，剪了齐肩的短发，的脖更显得她像个大娃娃一样，她穿了一件大红的衣，面穿着一双过膝的靴，看见我赶忙跑过来拥抱我。

    程问我要不要约一承宇，要不然一会我们喝醉了，就没法回家了。

    在我的持之，程只好给六哥打了电话。

    程说，“没想到，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闹成这个样。”

    我笑了两声，端起程给我倒的一杯酒，一就喝了个净。

    程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们认识了很多年，陆离走后，我突然就嗜酒了，后来遇上了田川，我就戒了酒，这好像是第二次，我这么反常。

    “慢慢喝，你这样会醉的。”程拉着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担忧。

    程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摸电话看了一，突然起，对我说“我去接个电话。”

    她聊了没到一分钟，就回来了。

    她一边把电话放手包里，一边问我，“你离开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摇。

    “他家里找你了？”

    我又摇。用一十分平缓的语调，开说，“你知吗？谢依依怀了。”

    “他的？不会吧，不是你猜测的吧？”比起我，程更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他，听听他的解释，总不能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你说呢？虽然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喜他的女人多的数不尽，但是他这个人，还是个比较有约束力的人……”

    我当然希望能听到他的解释，我当然知喜他的女人有很多，我当然知田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我更知他是个有约束力的人。可是老爷的话会是假的吗？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相对于我的成全，他对我的厌恶要更多。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仰，又喝了去，这些有的没的，早在那个风雪加的圣诞夜，就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俗话说，见为实，耳听为虚。”程抿了一小酒，试图劝说我。

    我微垂着，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视线就从酒杯转移到程的上，缓缓的开说，“大概他和你想的一样吧，也认为，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去找谢依依谈的那天，她让李莫言来见我，更戏剧化的是，田川突然去红叶酒店找我，亲目睹我和李莫言在一个房间里。我本想就这样离开他，成全他，可是相对于我的成全，他似乎更厌恶见到我。”

    “d，这个贱女人！那田川还真的相信你跟李莫言?”

    “亲目睹我和他了一个房间，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

    程拿着电话看了许久，突然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吧，这天底，除了他，好男人一抓一大把，真的犯不着，我一会给承宇打一个电话，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