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然喝得烂醉如泥。

    她真的想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家。

    一回想刚才发生的镜，她就觉得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不过气。

    傍晚去了一趟超市，门就撞见婆婆抱着女儿喂苹果。

    “妈，你怎么能用牙齿嗑，再用嘴咬来她嘴里？你可以用刀

    削，用勺刮着吃，或者用锅煮熟苹果！用牙啃喂她不讲卫生。”

    婆婆挑起眉，斜了沈乐然一：“就你事儿多，我又没有传染病，喂我自己孙怕什么？我儿小时候，都是我嚼烂了吐他嘴里吃。”

    沈乐然忍着火气，赶忙抱过孩，他的小嘴：“妈，你用牙齿啃，再咬来喂他，苹果上都是，孩吃了不净。”

    “我怎么不净了？”婆婆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沈乐然，双冒火。

    “我和我孙用一条手巾，你嫌我手巾脏！我搂着我孙睡觉，你嫌我被脏！我和我孙用一个杯喝，你嫌我杯脏！现在我喂他吃果，你又嫌我嘴脏！”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乐然几乎是哭腔了，她护着被吓得哇哇嚎的孩，“他才一岁，我只是想注意卫生……”

    ‘砰’一声门响，丈夫毕明旭班回家了。

    他着脸，不耐烦的脱外：“这又是怎么了？在门就听见你俩在喊，孩在哭。”

    沈乐然委屈得很：“我告诉妈……”

    “你媳妇嫌我脏！”

    不等沈乐然把话讲完，婆婆怒吼一声。

    接着，婆婆捂着脸哽咽：“儿，都是妈不好，年纪大了拖累你们。我抱孩也有细菌，我喂孩吃果也不对，妈什么都事都错……妈这辈就是命苦……”

    婆婆哭得更伤心了，一行行老泪像是秋天的寒雨劈了啪啦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