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恨意去帮迟伤害一个曾经抛弃她的男人。

    只是，很多年后，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我陪葬了的，不止是她和他的，还有他们的将来。

    ——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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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此刻的人并不多，来来去去的也就几个人，他们其实只是在转角的角落罢了，没有人会探探脑的观察别人的家的家事，医生此类的吵架也看多了，以为又是为了医疗费争吵不休的家属，也不多问。

    医院住院这样的地方，谁都是自扫自家雪，谁来你雪上的霜。

    半开半掩的窗在那儿摇曳，被风卷来阵阵的寒透过窗的细包裹着人，让人不由自主的发寒战栗。

    惨白净的灯光就像医院一样冰冷。

    顾方西的一黑衬衫与白对应，渗来的是更为寒冷的意味。白黑，看似和谐的搭，却不是个好兆的相称。

    “路路，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

    反反复复问了很多遍，路路终于还是抵不住顾方西如怔一样的询问，冷冷的回：“没死。”

    心一松了，他甚至有了虚放松的冲动，嘴角略略有上扬的姿态，就要吐一沉寂在心最的气时，眉都快是弯的时候，他其实想过无数次等她回来后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已经在心里设计了千万遍了。终还是枉费了心机，路路的连番的话直接将他打冰窖，打最黑暗的渊，至此没有方向。

    “没死透，医生说还差几公分就快到右心房了，幸好抢救及时，没有失血过多，只是，能不能醒过来是未知数，有些人没几天就醒，有些人可能一辈就醒不过来了，有些人甚至是在梦里死的。他们让我们随时好准备……”

    路路说着，一字一句清晰如刀割一样剜着他的血，刺得他浑冰冷，一步一步近顾方西，讥讽冷笑，一双丹凤迸发积累太久的愤恨。

    “呵，你懂的这是什么准备对吧，顾方西，这你是不是要开香槟庆祝了，你应该很开心是不是，这回你终于可以舍她了，完完全全的舍，连被人骂负心汉的机会都没了，因为她说不了话，开不了也动不了，谁都不能在被害人中的得到供词了，你这个抛妻离开的男人是不是心里正快活着！？”

    刷白煞白的脸，他已经不知自己还能苍白到什么程度，失神忍着浑说不的疼痛。他望着几步之遥的窗门，窗门上还能反他此刻的表，悲恸，疲惫，如溺死亡一般的难看狼狈，甚至是如死人似的晦暗，嘴角在那儿似的战栗，连话都收不来，声音就哽在咙里，压着，积着，无法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