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西，你说得对，我也是个可怜人，除了恨你，我没有任何的救赎。

    ——法兰克

    ===

    “你们是男女朋友？”

    “不是。”

    “受害人经常你的家对吗？”

    “是的。”

    “受害人脖上有掐痕，指纹验来是你的，顾先生。”

    那是个空，甚至冷气全开的审讯室。

    那男人闭着睛，墨黑的瞳孔淹没在眉睫，黑单薄的外衣，虽然全狼狈，但姿态冷雅，分毫看不落魄。

    狭的线很，眉剑锋很淡，指关节泛白，手臂渗着血丝，没有多余的动作，他都没低，只是没有看任何人，半分的淡漠半分的冷淡，任人无法撼动的低调清寒。

    一问一答，没有任何展。

    最后，那名警官站起，四十多岁的男人，鬓发雪白，叹了气，目光炯炯。

    “不瞒你说，从现场的迹象表明，他杀杀的可能很大，而且有人证证都指向你了，如果你认罪，法官应该会从轻发落。”

    “人证？”

    微微勾，顾方西掀起抬望那名警官的里，黑如渊的视线冰雅寂冷，仿若慑人的凛冽，让面坐在他前的警官都不免怔了怔。

    “是的。被害人的家属亲看见了是你将受害人推去。”

    话落，闻言，低低沉沉的冷笑在冰冷冷的审讯室窜，如恶般诡异的重重，顾方西俊柔的脸孔衬着黑血痕的衣，显得颓废而华靡，薄微扬一边，如血一样鲜红。

    如果他真的杀人凶手，恐怕是他职业生涯里看到过的最丽的凶手，犹如鬼般优雅，甚至连血在残破的衣服上都透一雅。心里暗忖，那名警官见顾方西笑着，不再多言，竟觉得可能也不会再撬得多少话了，于是作罢。

    “现在天亮了吗？”

    淡淡的，在警官关上门时，顾方西忽然抬问。

    “是的。”

    她醒了吗？他的阖上，面容渐渐变得温柔，眉目仿若疏朗了很多，可是起起伏伏的颤抖却让他有一是很很沉的沦陷。

    他不在她边，他竟然寸步都走不了。

    “十二个小时快到了吧，拘留的时间要到了，警官，差不多你该放我走了。”

    “也许，过几天你会在监狱里，或者是在执行死刑的路上。”

    顾方西笑了笑，闭休憩，淡淡的说：“我等律师取保候审。”

    “顾先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一贯的理。”

    “那么……”黑眸冷眯，瞳底动着冷冷的光，顾方西微微扯动嘴角，“她杀了我的将来，我要跟谁去讨？你知吗，我妻这个时候可能在找我……她可能以为……”

    以为他又不要她了？

    是不是。

    迟，如果你醒了该有多好，我真希望你醒，可是我害怕你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我怕你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我此刻竟然是希望你还睡着，睡着，然后直到我能真的接你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