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循环，然后报应不。

    人皆是犯贱，越是曾经伤害过的，越是以后难以释怀，然后才发现，原来我越是你，我就越会忽略你对我的好，越会不自禁自以为是的伤害你……

    像抚摸自己孩一样，康蓉轻轻将顾方西揽在怀里，轻声呢喃着：

    “她没有让你舅舅知，应该也不会告诉你舅舅，你舅舅还以为她不愿意接受是因为还恨他……其实，她不过是不想多添伤心罢了，都老了，都得死，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接受是想让你舅舅能活得比自己一些，记得自己久一些。那么多年，她是因为你舅舅所以才努力活得更潇洒更好，你舅舅又何尝不是为了想求得她的原谅而陪着她活着……”

    话落，嘴角轻扯了一抹苦笑，有些惆怅，眉宇间是苍凉的愁绪，还有沉静岁月雕琢的皱纹与鬓角微微的白发。

    “她没接受迟来的歉，可是她答应你舅舅面帮你……”顿了顿，康蓉低，眉目也疲倦了些，咙微微有些颤抖再次启。“就在前天，她检查了胃癌，是晚期，这些年，她拼死拼活的想证明没有你舅舅她能活得更好，可是到底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将一切都给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也该好好休息了。”

    “舅舅……司徒萧如她接受了歉，然后答应了？”磁嘶哑，他轻咳了好几声才缓回来，上其实已经裂开了，丝丝的血痕，已经不年轻了，这些疲乏，眉间都有些许的褶皱，平添了一中的沉静稳然。

    顾方西面上难辨神，嘴角勾画一抹自嘲又讥讽的苦笑。

    了窗门，清冷的空气漫了室，一驱走了慢却留了刺骨的寒。

    “我记得，你请了没几个人，去领了证，你先生那个时候比你激动，连分喜糖的时候手都在抖，可你面上却很平静，康姨，我以为你并不他。”

   手微微颤了颤，顾方西眉依旧是掩不去的魅惑清寒，黑的发丝在冰冷的脸颊上肆意拂过，眉角狭锋利，睫垂，有些颓废的虚与憔悴。

    “方西，康姨真的把你当我的儿，你母亲不好，很多年前我就答应过她，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即使你会怨我，怪我也一样……你父亲很多年前曾经也跪在我面前，求我告诉他你和你母亲的住址，可你母亲像是认准了一样，好像早就知会有这么一天，她连我都没有告知，即使我想透也无从透，你父亲死的时候还在以为是我狠着心不告诉他，是我瞒着他瞒了半辈。”

    空气里弥漫着寂静，略略有些窒息。

    谁都逃不了这的梦魇，逃不掉曾经犯错的懊悔，逃不掉对自己伤害过的那个女人，潜意识里无法摆脱的挂念。

    “有些时候，有些事，是明明该放却还是放不的。谁都有错的时候，其实一个人错了，早该狠心不要再曾经伤害过的人的受，可是偏偏到来，人最在乎的就是那个自己伤害的那人的心。是不是很自作自受？呵，你明知再也没有可能，你明知从此不可能再来过，可是你还会在乎自己在她心里的样，希望能稍微不要那么丑陋，希望能稍微好一些，希望她能看到你如今正在努力的改变与悔意，希望有一天，即使一天也能重新来过……”

    抿了抿，觉到顾方西神不变，大宽阔的却微微一颤。

    “这是人的劣，也是人最悲哀的地方。方西，你还记得我跟我先生三年前复婚的事吗？”

    “……康姨，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闷得作疼，一又一，他却再也不了了，只能任额被冷风肆意的着，一阵又一阵，衣服上和肌肤上是已经了结疤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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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悔了，对吗？”

    轻轻的扯了扯角，微扬的笑，康蓉低沉着嗓音，吁了气：“我也以为我很早就不他了，当年他为了他的女学生跟我吵了整整半年，他说我有疑心病，可我知他那时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即使他并没有真的和她怎么样，但我是他的枕边人，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很清楚，他已经上了别人……我当时也是恨，我每天当贤妻良母，我每天等他回家，他每夜睡在我旁，我们甚至还有一个儿，还那么小，他怎么能那那么对我。后来，我毅然决然的提离婚，半分犹豫都没有，我把儿给我在乡的母亲照看，忙着打拼事业，忙着向他证明他背叛我早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