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离幸福很远,就在一瞬间,我发现,它离我永远那么远。
——法兰克
我总以为我能去接回你,可是原来我也会害怕,你会不等我,在一次次失望中,你再不会等我。
——顾方西札记
那也许是最孤零零的追悼会,法兰克前只有白影,星星
,
是虚弱的,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哭嚎声在耳际盘恒轰响。
这个殡仪馆肃穆庄严,甚至富丽堂皇,净宽敞。
从不知哪里一边传来的凄厉的风,一的刮在他的脸上,他一直没有换的蓝灰
风衣显得破旧沉暗。
细致的闻了闻,还能闻到,那天,她抱着自己,对自己说,等我回来给你烧菜。
好似这件衣服里还残留着她最后的味,
柔的,如
的,他不舍得,不舍得换掉。
这一刻的颓废,恐怕是前所未有的,若是以后他继承了再大的产业,再的位置,恐怕此刻的落魄失魂,只有他自己记得,自己清楚。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让她安稳的去了,法医已经验过尸了,他咬着牙答应了那些剪刀、塑料
在她
上窥探,终于还是忍不住,他终是希望,无论他有多不甘心,他还是希望她能走得
净……不至于永远冰冷的躺在那儿,不至于怕哪天断电了,要腐烂发臭。
追悼会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
他想,他也再没有别人了,只有那个最后躺在血泊上,睁微笑看自己的女人。
即使,再无温。
只留一件残留她味的衣服在那儿虚弱飘渺的温
他的
温。
在苏的棺木即将被送
焚化炉时,他忽然脚
了,虚脱了,一
“啪”一声,重重的跪在那儿,看着那棺材离自己越来越远。
发疯似的跑,发疯似的追……
“——”他追住死死拉住那冰冷棺材的一个
,手一
碾过,当另一只手
到那抹冰冷冰冷的冷气,看到她冰如霜寒的脸孔,姣好的脸,嘴角的笑,还有他亲手为她掩上的眉
。他才惊觉……原来,他真的失去了她。
从此,真的失去。一寸肌肤都不留,一残渣都没有!
“不要——她会痛的!我求求你们——不要烧她,她会怕的,她真的会怕的——”痛彻心扉的喊叫,男的嗓音此刻听来万般的凄厉令人战栗。
残破的风衣,面苍白如纸的俊颜,他就那样生生的跪在那儿,抱着那冰冷的一角,
泪终于肆无忌惮的宣
了开来。
“她会怕的,她从小就胆小,她怕疼,她怕黑,她会怕的……轻一,求求你们,能不能轻一
……”到
都是哭声,他悲恸脆弱的声音只有他自己听见,殡仪馆
,没有人会真的当真,真的在乎。
从来这里都是这样的,死了,哭了,火化了。
哭啼嘶吼,都是常见的,到了这里,哪里的悔意是有人回应的?
“先生,不会疼的,她是死人,觉不到的。您放心。”殡仪馆的职员冷冰冰叹着气说,揪开法兰克僵
的手,面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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