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嘉发大淹了大片良田，北魏丞相乌落宗德几经上书才拨的赈灾银不翼而飞，在涂州的巡抚昆先死了，葛影虹赶回东陵府尊府里之后，在府尊葛照荣的书房待了一天也不见来。

    戚寸心一大早在厨房忙的时候，便听莫氏她们几个厨娘谈论着说衍嘉和涂州那边涌来一批难民，全被葛府尊拦在东陵城门之外了。

    听说难民闹起来，守城门的官差还打死了一些带的。

    她还没听几个厨娘往后再说，便听一个帮厨的丫在外唤她：“寸心，你姑母叫你去呢。”

    戚寸心了厨房，便见青灰暗淡的天，戚氏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她后也没跟着丫鬟。

    她走过去唤了一声姑母，戚氏天生严肃的面容些许笑意，拉着她的手到了拱月桥边坐着。

    戚氏用帕了戚寸心的脸，才说，“在厨房里，少不得你忙的，我早前就说过不让你府里来，你这丫倒好，瞒着我自己签了活契。”

    她说着摇了摇，笑容里有几分无奈，“你啊，到底是咱们戚家的人，都是一样的倔。”

    戚寸心总觉得今天的姑母好像有些奇怪，但她还没开，便听戚氏又，“你十六了，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该有自己的日过了，你上的契，姨娘那儿已经替你划了，往后啊，你就不用待在府里了。”

    “姑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戚寸心一瞬抬。

    ——

    清晨的光不够炽盛，散在枝叶里投来散碎的浮金碎片，只穿了一单袍的少年睡惺忪，仿佛是才从睡梦中醒来。

    边人展开一幅画像，那画中人的眉与他极为相似，而他只瞥了一，便侧过脸去看院里正被绳索困住的青年，他似乎颇觉有趣，“是南黎的人送到昆先手里的？”

    那人一双睛直视着廊上的少年，绷着一张脸，似乎已经好了打算不开。

    “小郡王，金鳞卫都嘴得很，臣这一路都没撬开他的嘴。”

    一旁抱着一柄剑，扎了满小辫，又缀了不少紫绳银饰的青年踢了那人一脚，说。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