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岚与徐山霁走上这看台时,便已被那底血腥直观的一幕给震得说不话。

    鼻间满嗅厚的血腥味，徐山霁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便忍不住扶着一旁的木呕。

    底没了声息的男人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抬了去，那只老虎被几个驯兽的男人用铁链锁住脖往后猛拽，同时一人将半桶的药汤它沾满鲜血的嘴里。

    那也许是麻沸散吧。

    狂躁的老虎慢慢安静来，它的脖颈被铁链束缚，四肢被满镣铐，躺在笼里发的声音浑浊,一双睛逐渐失焦。

    它也许就是戚寸心第一次彩戏园时想见而始终未能得见的那只老虎吧？不知何时起，它不再同驯养它的主人一起在楼上表演，而是被送黑漆漆的地。

    他们也许是嫌它是被人养大的，早失去了山野里山中之王的血,所以才会在事前喂给它足以令其发狂的药，等它发了疯一般地咬死人,再给它半桶熬煮来的麻沸散,让它安静,让它睡去，让它重新变回那个温驯的大猫。

    戚寸心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看到的这一幕到底有多荒诞，多恶心，她看着看着，在此间光怪陆离的各织的光影里，她瞧见隔有一只手扔去一块金元宝,正砸在被一群人搬铁笼的那只老虎上。

    可它无知无觉，蜷缩得像只小猫。

    戚寸心看着那一锭落在地上的金元宝，恍惚间,竟觉得那金灿灿的颜好像都沾着血。

    有人的血,也有它的。

    “我不该来的……”

    她的耳畔忽然传来徐山岚的声音,犹如失魂地呢喃。

    一瞬，被她捂住睛的红衣少年修的手指轻扣她的手腕，他和她腕上的铃铛碰撞清脆的声响。

    他她的手，展来的那样一双睛仍是平静的，她瞧见他尾与鼻梁沾染的微红痕迹，她才后知后觉地去看自己满掌的朱砂。

    他一言不发，只是朝她略微弯了弯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