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九娘也有脾气，反相讥：“你问我就要告诉你？我把你当同袍，你把我当细作。现在你又来和我说像从前一样，怎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么厉害，怎么没把皇上拉？”

    吵架这件事，就是往对方心里刀；得不狠，事后准保后悔，恨不得重新吵一遍。

    萧铁策半晌没说话，再开的时候已经换了话题。

    “王太医格倔，能说服他的人不多。”

    彩虹？

    这就想和解，想得！

    萧铁策又：“今日多谢你。”

    明九娘眯起睛看着他：“谢我什么？我是用换药，和你没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萧铁策彻底沉默了。

    明九娘有心再说几句，但是考虑到晔儿还在边，到底把话咽了去。

    真在饭菜上为难萧铁策的事她也不来，一家三沉闷地吃完饭，红烧都没有那么香了。

    萧铁策拍拍晔儿的：“爹去买东西，帮你娘收拾一碗筷。”

    说完他就离开了。

    明九娘洗碗的时候就平静了许多。

    她觉得现在很认真地在投生活，所以被怀疑就觉得很委屈。

    但是从萧铁策的角度来说，她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之女，现在改变又如此之大，对她有所怀疑，似乎也是人之常。

    两个立场大相径的人，被命运安排在一个屋檐，她能想到的最优解就是和平共五项原则，求同存异。

    罢了罢了，难得糊涂。

    所以萧铁策买回东西之后，明九娘像没事人一样，上前帮忙拿东西，指挥他往各放置大件。

    萧铁策还扛来了一张新的床板，这样晚上他也不用睡地了。

    只是对明九娘来说，屋里那么窄，两张床板之间距离只有一米多，她几乎都能受到萧铁策上的温度，第一天晚上“相对而眠”，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听到后的晔儿发均匀的呼声，明九娘问：“萧铁策，你睡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