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里油灯黯淡，炉映红了萧铁策的脸。

    他叮叮当当地捶打着，节奏和往日并无不同，然而间隙间，又穿着几不可闻的对话。

    “……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嗯。”萧铁策声音很沉，手动作丝毫没有停。

    “你近况如何？”说完正事，来人语气轻松了许多，“我看你比上次好多了，至少现在都有衣服穿了。明九娘我看着，也正常了？”

    “，疼吗？”

    来人：“……老大，你不厚了。”

    顿了顿，他继续：“明九娘，你还想保她吗？”

    萧铁策立时警醒，眯起狭的睛看着他：“什么意思？”

    来人忙：“我知，老大我知你的想法。所以我已经替你和……说了，怎么说她也生了晔儿。你自己没有娘，不希望他也没有，我知。”

    萧铁策：“这是男人的事，和女人无关。我败了是我无能，和她没有关系。”

    “上面多少顾忌，毕竟她是明老贼的孙女。咱们这么大的事，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不过老大你不一样，上面考虑你的受，所以你保住了她。我就是生气，这女人没有数，丝毫不领，还对你颐指气使。”

    “那是我的事。”萧铁策，“我的人，没有我的准许，谁都动不得，否则别怪我翻脸无。”

    “别，别，老大，这就是我和你私说话。上面有什么，我给你着，你千万别这么和别人说。”

    “没事了，你走吧。”萧铁策态度冷地。

    “那行吧。”来人，“你多多保重。”

    “等等！”

    来人都走到了门，闻言回笑嘻嘻地：“怎么，又反悔了？”

    “给我二两银。”

    来人惊讶：“二两银？”

    从前他也不是没给过萧铁策银，可是后者都拒绝了，今日他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

    来人掏一块二三两的碎银递给他，打趣：“现在就不怕自己不像放的样了？”

    “你赶。”萧铁策面无表地，“不准去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