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对她多少有了些了解，闻言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了，于是没有作声，静静地等着明九娘的文。

    明九娘冷冷地：“李掌柜您或许没发现，每日预支买材的银，第二日大半又会重新支一遍吗？预支的银，恐怕都了钱帐房袋里！”

    钱账房脸瞬时惨白一片。

    这么低级的造假手段，前世她本不屑一顾。

    “我若是想造假，”明九娘冷声，“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吃遍天？”

    李掌柜不敢置信地接过账本翻了又翻，忽然一拍大：“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偏偏看不来；九娘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钱账房被扭送去，李掌柜看着明九娘的神，如获至宝。

    “九娘，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真真时所罕见奇女，果然是京城来的，家学渊源。”

    他这拍的，脸厚如明九娘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同时，明九娘忍不住想，李掌柜果然知她的底细，就是不确定她知多少。

    李掌柜洋溢地邀请明九娘来帐房，许诺给她开一年一百两银的绝对薪。

    明九娘笑着拒绝了，指着萧铁策满脸羞：“我还要好好相夫教，抛面，我相公会不兴的。”

    李掌柜满惋惜，最后争取到每半个月把账本送去，让明九娘替他看一看，许一两银，顺便还可以把野鸭带回来。

    这生意很划算，明九娘快答应了。

    门的时候，晔儿看向明九娘的神也充满了崇拜。

    明九娘忍不住哈哈大笑，摸摸他的：“这些没什么难的，等你大了，娘教你。”

    晔儿拍拍自己的脯，表示他现在已经很大了。

    明九娘忽然心有所动，这或许是个让晔儿开说话的契机，便笑：“那一会儿去买笔墨纸砚，娘回家教你。”

    “顺便买本书，”一直沉默的萧铁策，“晔儿该启蒙了。”

    三岁就启蒙？

    行吧，她不发表意见，他自己教！

    书籍很贵，一本启蒙的书竟然要一两银。

    但是教育投资，明九娘大大地舍得。

    采买了一大圈东西，萧铁策背着拎着，明九娘牵着晔儿的手，齐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