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挨了一掌跌倒在墙积雪上，也不起来，就坐在那里抱着剑嚎啕大哭：“他们要我哥的命，我但凡有气，我就一定要杀了他们！”

    明九娘忽然觉得这丫也没那么招人嫌了，至少她对萧铁策的心真诚无比。

    “你给我站起来！”萧铁策看着积雪皱眉，伸手过来拉她。

    惊云坐地上就不起来，抹着泪：“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死了，我还活什么！要不你打死我，否则我一定都宰了明家那些畜生！”

    明九娘靠着门：“说你脑里是豆腐脑你还不服气，你功夫再，这样冲过去能杀几个人？杀几十个人，你的刀不卷刃？知什么叫兵不血刃吗？知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你有什么办法？”惊云用红红的圈看着她。

    “没有办法……”

    惊云气歪了鼻：“那你说什么！”

    “饭要一一地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最重要的，不是让你哥熬过难关吗？”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惊云气呼呼地，“那是雪山之巅，你以为那是我们家炕上？要么冻死要么饿死！要是我哥有个三两短，你真能指望金雕来跟你过日？”

    明九娘：“我过日，只指望自己。你要是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少添。”

    “我没本事，我就是个废，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惊云扔了剑，抱着膝盖大哭。

    最后，萧铁策把她抱了去，赏了两掌，这才哭着睡了。

    “她就是小孩脾气。”萧铁策，“我娘把她惯坏了。她从小痴迷练武，没有荒废过，我走以后，正好她能保护好你们母。别看她现在闹腾厉害，真遇到事了，有担当。”

    明九娘忽然：“她为什么总挑衅你，想挨打？”

    萧铁策停顿了许久没有声。

    “算了，”明九娘摆摆手，“我也就是随一问。”

    “原本她不是这样的。”萧铁策却开了，“她来我娘边的时候还不到两岁，当时我爹刚去世，我娘痛不生，见了她才算有些活去的动力。我娘本来就想要个女儿，所以对她十分。她六岁那年，我娘重病，以为自己不久于人世，便亲告诉她，她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