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咬牙切齿地。

    明九娘缓缓：“辽东产丰富，你的前任很有上心，每年贡到里的东西都很多。金银能算价值，但是你说珠宝，熊掌、人参、海参等等这些名贵补品，把一百两银价值记成二三百两，你能找明显不对吗？但是这其中，已经是翻倍甚至翻几倍的造假了。”

    她不是神仙，只是审计，即使在现代，对于很多无形资产的定价也会遇到困难；而古代自然也不会缺乏这样那样的问题。

    “当然，他们贪污的问题也确实存在。”明九娘侃侃而谈，神中散发着令人无法挪开睛的神采，那是自信和专业的光芒，“朝廷拨款兴修利，甚至给百姓的钱，他们都往自己腰包里划拉，这些账，我会清清楚楚列来。”

    至于结果，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皇上如何置她并不清楚，或许能看在前任一直孝敬他，并且已经死了的份上既往不咎——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因为这是萧铁策说的。

    在太边呆了那么久，也曾护驾有功，萧铁策的判断应该很准。

    “我现在只是看了一小分，浅尝辄止，要理清这些陈年旧账，需要时间。”

    “好。”

    这些发现已经让明怀礼到惊喜，所以他连声答应。

    “我找九妹妹果然没有找错人。”

    明九娘说得燥，意识地拿起手边的杯，意味地，“希望以后三哥翻脸的时候，还记得今天这句话。”

    她觉得自己说这句的时候贵冷艳，气场两米八。

    可是实际上装太过，以至于都没有闻到酒气，直接喝去了半杯酒，被呛得差咳肺来。

    萧铁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替她顺气，：“你端起我的酒杯就喝，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你就喝去了。”

    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喜的。

    她用了他的杯，共用一杯。

    明九娘好容易缓过来，表面维持平静，心却气得抓狂。

    今日真是太失败了！

    她坐在萧铁策边，搜刮肚想要再找几句找回场，可是大脑却一片空白。

    而且越来越，控制不住地想要往桌是怎么回事？

    难刚才她咳嗽，咳断了骨？

    她没有害怕很久，因为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萧铁策抱住成一摊泥的明九娘，看着坐得稳如泰山的王太医，焦急万分地：“王老，您快给九娘看看。她，她这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知明怀礼现在和他是自己人，他简直都要怀疑前者投毒了。

    王太医不慌不忙地：“她喝醉了酒而已，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