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的答案令明九娘到震惊。

    它一边啄着谷一边：“你们人类不是说松鹤延年吗？那仙鹤寿不是理所应当的……”

    明九娘听它说完不由咋：“能活六七十岁呢！人到七十还古来稀呢！”

    不是她看不起这里，而是古代的人均寿命确实只有四五十岁。

    鹤比人！

    “鹤成年还早呢！”二丫，“鹤四岁都能了。对了，九娘，你今年多大了？”

    明九娘受到了来自它的森森恶意——二丫的潜台词分明是，你都二十多岁了，也不来，真是废。

    行吧，她承认她就是废，她就是活两百岁也不来。

    等二丫走后，明九娘兴冲冲地和萧铁策说：“你知吗？鹤能活六七十年呢！而且他们四岁就能了！”

    萧铁策：总觉得明九娘这话意有所指——难她是用鹤的厉害，表达对他上次表现的不满？

    天地良心，那晚上他动都没动一；要是这样来评判他，那不公平！

    他认真地考虑了一炷香的功夫，要不要澄清误会，表明自己还是很厉害的，才不会让她第二天醒来毫无觉。

    但是犹豫了片刻，想到明九娘这些天小心翼翼对待他的样，萧铁策觉得他还能忍一忍。

    ——反正总有一天能证明自己。

    明九娘继续看账本，看到义愤填膺，总是忍不住大骂贪官，和萧铁策抱怨几句。

    萧铁策几番言又止。

    后来还是明九娘忍不住，：“你想说什么就说呗，这样上不去不来，得我看见你也难受。”

    萧铁策垂眸盯着她握笔的手：“当年太殿被弹劾的罪名是贪污军饷，其实也没有查他到底在那里贪墨，只说比去年多用了两成。如果当时你在的话……”

    可惜，当时还是他至今想起来就会觉得不适的明九娘，而不是前这个明眸善睐，让他辗转难眠的明九娘。

    “谁在都没用。”明九娘冷冷地，用犀利的神看向他，“萧铁策，你不要和我说，你相信皇上置太，真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你比我更清楚，‘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能看透账本，看不透人心。”

    还有一句更冷酷的话她没有说——伴君如伴虎，你们没有揣测好君心才会一败涂地，和账本又有多少关系？

    明人谁不明白，太只要不死，老老实实等皇上驾崩登基就好，会去贪墨那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