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叩首：“回皇上，臣妇不敢。这件事牵扯之广，恐怕臣妇粉碎骨都难以应对。但是，臣妇还是愿意接手。”

    “怎么，要为朕分忧解难？”皇上冷笑。

    明九娘：“为皇上分忧解难，是夫君的事。臣妇只是区区妇人，里只有小家，只有夫君。太之事，夫君日日忧心，信太无辜。他信，臣妇便信，粉碎骨又如何？”

    “里只有夫君，没有朕？”

    “臣妇不敢。臣妇也知这般不对，然而终究是心太狭隘，看不到家国大义。但是夫君说，在皇上面前，只赤诚，剩的评判给皇上。臣妇相信，您能容臣妇这般小女人的想法。穷则独善其，若是每个妇人都能好自己的家，让夫君心无旁骛为国力，为皇上尽忠，那也足够了。”

    皇上：“你这帽扣来，朕还如何治罪于你？萧铁策，你不觉得你该说几句话吗？”

    萧铁策行礼后声音低沉地：“所说，字字赤诚；皇上若有怪罪，乃臣教不利，臣当领罪。”

    “呵呵，都字字赤诚了，朕再怪罪，岂不是昏君？明九娘啊明九娘，灿莲，你才是最像你祖父的，只可惜，是个女儿。”

    这话明九娘没法接，于是只能装死。

    皇上忽然：“来人，宣明正。”

    让她祖父？

    明九娘偷偷看了看萧铁策，后者轻轻摇了摇，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皇上的心思，不要猜；胡猜测的人，最后都死得很惨。

    皇上这才：“你们俩起来吧，少在那里眉来去。”

    两人谢过皇上，萧铁策扶她起来。

    明九娘脸忽然有些痛苦，萧铁策关切地：“怎么了？”

    “麻了。”明九娘小声嘀咕。

    萧铁策十分自然地弯腰替她了膝盖。

    “是右边。”

    皇上清了清嗓——这俩人，真不把他放里。

    可是他想起来那年冬天，皇贵妃被太后刻意刁难罚跪，他闯慈宁把人带走，回去亲自替她上药……

    萧铁策这才站直了，神却还在明九娘上，直到后者轻轻示意没事才放心。

    “跟朕说说你们在辽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