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这才草草行了个福礼：“祖父。”

    明正中惊讶之，半晌后才：“你，你是九娘？”

    “让祖父失望了，正是我明九娘。”

    “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辽东苦寒，缺衣少。”明九娘面无表地。

    皇上看着明正被怼得不知如何应对，哈哈大笑：“明卿，你这个对面不相识的孙女，好生有趣。”

    明九娘：对不起，我真t不到天的。

    喜怒无常，君心难测，果然不是一句虚话。

    比如他现在为什么安排他们相见，她就不明白。

    算了，老实吧，在这些老狐狸面前，她太了。

    “老臣惭愧。”

    “看到你也这么惊讶，朕觉得舒服多了。”皇上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你这孙女可了不得，让朕的四品带刀侍卫吃上了饭。你知她凭借什么吗？”

    明九娘偷偷拉了拉萧铁策的袖，小声打趣：“你这饭吃得，皇上都盖戳了，你怕不怕？”

    “我胃不好，饭好吃。”

    皇上看着旁若无人的俩人，气得又胡瞪：“你们俩给朕收敛！明卿，你还敢说你治家有方吗？”

    明正：“老臣惭愧。”

    “你这孙女，于数算，擅看账册，你可知？”

    “老臣不知。”

    “你说，”皇上意有所指地，“朕若是让她彻查太当年掌禁军的账册，明卿以为如何？”

    明正面如常：“皇上圣明！臣也认为，当年之事确实不够证据确凿。”

    明九娘嗤笑一声，在书房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笑什么？”皇上不悦地。

    明九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臣妇是兴，祖父果然不愧皇上钦赐的这个‘正’字，为人公正厚呢！”

    明正打量着她，似乎不认识一般。

    明九娘落落大方，任由他打量。

    反正早晚都要撕破脸，皇上都说了他知两派不和，谁都别装什么世界和平，岁月静好了。

    皇上：“巧言令。朕可告诉你，太这件事，如果你能查个结果还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