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瞒一天算一天吧。

    果然，明九娘找了一圈没找到小仙女，回来后嘀咕：“我真是被气了，都忘了刚才已经把信封好了。二丫，二丫——”

    萧铁策松了气。

    明九娘把信送去后，想想还是愤愤不平：“别看现在太得意了，但是明怀礼这样的人，早晚会反噬他。若是明家得势，他定会偏向明家，到时候踩你们最狠的，也是他。”

    “不会。”萧铁策笃定地，“如果他想反悔，那这几年已经反悔了……而且……总之他不会的。”

    明九娘也不知萧铁策为什么对明怀礼有信心，但是知再说什么也影响不了萧铁策，便没有再说话。

    没想到，晚上小仙女来了，就替她解开了疑惑。

    “喝吗？”萧铁策剪好烛心，见灯光明亮了些，放剪刀又问。

    明九娘正坐在桌前看账册，账册横七竖八被翻开摆了满满一桌，嘴里念念有词，同时运笔如飞。

    萧铁策就负责后勤工作，给换个蜡烛，端茶倒送宵夜。

    京城这地方果然富庶，很晚才宵禁；而宵禁之前，街上有卖各各样的小，凉的的，酸的辣的——没错，明九娘卖给李掌柜的方早在京城传开了，而且已经不是独家秘密。

    明九娘嫌他烦，听着外面的叫卖声，：“去外面给我买香糯饮，多多地放冰，然后再来一串炸馉饳，炸脆些。”

    账册看得劳累，她也准许自己放纵些。

    “不放冰了吧，你小日。”萧铁策商量。

    “你怎么知？”明九娘抬起来。

    萧铁策脸微红，“我去了。”

    明九娘：“……”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真纯。

    萧铁策刚去，窗上就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雨打窗纸，但声音又尖锐一些。

    明九娘看见投到床上的影，不确定地：“小仙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