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思忖片刻，“晔儿，你想想，当时你是怎么偷听到玲珑和她的丫鬟说话的？”

    晔儿睛眨了眨，“那日王祖父受了伤，我帮不上忙，三舅舅又没现，我便想着帮忙去找找三舅舅在哪里……”

    说起明怀礼的时候，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秋，似乎在看后者的反应。

    明九娘心里喟叹，就算晔儿都看来了，秋对明怀礼就是各无脑地认可和崇拜，估计也不希望别人说他坏话，甚至提起明怀礼，她都会张。

    可是现在秋于大的震惊之中，听到这个名字难得没什么反应。

    “我先去的三舅舅书房，然后又去了玲珑那里。”晔儿，“我还没去，就听玲珑和她的丫鬟在院里说话。”

    “如此明目张胆？”明九娘中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这局儿得，也太拙劣了，真是欺负秋老实，晔儿年幼。

    可是明九娘还是看低了晔儿，因为后者比她想象得更加沉稳早熟。

    晔儿：“是。我本来没有刻意隐藏形，但是听着不对，便藏在门后面偷听；说来奇怪，平时玲珑走到哪里都带许多人，院里院外也有很多伺候的，可能是为了显示她比这边更受；可是那日，院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所有人都在创造条件让我偷听。”

    明九娘一愣，随即赞赏地：“你继续说。”

    晔儿果真不简单，她以为自己才想到了一步，没想到他也想到了。

    果然，晔儿：“我后来仔细思考了一这件事，我怀疑玲珑是想借着我的嘴告诉秋姨，这件事是她的。如果我没猜错，她是有恃无恐，希望秋姨告诉舅舅，然后和舅舅闹起来，让秋姨看清楚，到底舅舅更偏向谁。”

    他咬着嘴，黑曜石一般的睛里的怜悯和担忧。

    “我知，秋姨不能再受到刺激了，所以便想等着娘回来告诉您，替秋姨讨公……”晔儿小声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和惊云玩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地来说自己认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