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中嘲讽之，这嘲讽甚至毫不掩饰。

    她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拨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这是蒙甘吧，姨娘这里好东西可不少；就是时间有了，这是去年的陈茶了，味不够好。”

    她竟然丝毫没有接话，还讽刺秋这里现在没有好东西。

    自从她来了以后把持这府里，除非明怀礼过来，否则秋这里什么好东西都得不到。

    她就是在故意刺激秋，恨不得刺激她小产才好。

    秋和明怀礼已经闹得很厉害，只要她再添一把柴，两人就能彻底决裂。

    “我要回家。”秋又重复了一遍，目光放空不知在看什么，吻却不容商量。

    “姨娘怕是忘了自己现在的份吧。”玲珑，“明家不是小门小，凡事都有规矩。姨娘了府，就只有一个家，那就是明家。姨娘的亲戚，也不能算亲戚，都是人。”

    秋忽然把目光投向她，带着几分凌厉。

    玲珑心漏了一拍，然而很快嘲讽：“姨娘这般看着我也没用，事实便是如此。难姨娘在跟着老爷之前没想明白吗？”

    秋中的戾气又一平息。

    玲珑脸上挂满了得意——她早就知，秋本就是个柿，想怎么就怎么。

    “姨娘还是好好养着，你肚里的，可是咱们明家的骨。母凭贵，姨娘有空可以烧香拜佛，祈祷一举得男。”

    秋终于再开，声音沙哑，她说：“九娘说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从前我不懂，但是现在我明白，有些人，如果不为难别人，显示不她存在。”

    玲珑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即冷笑连连，冷着声音：“就算我为难你，你又能奈我何？我是夫人的人，便是老爷也要给我三分颜面。六耳猕猴还想当齐天大圣？痴心妄想！”

    “你错了。”秋看着她，脸上诡异的笑容，“六耳猕猴不想当齐天大圣。它只想要害过它亲人的人……去死！”

    玲珑被她的表和声音得骨悚然，但是她很快驱散了这恐惧，轻蔑地：“就凭你？我再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动我一手指。否则到时候看看，老爷怎么收拾你！不要以为你肚里揣着一块就金贵。是个女人就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