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晶心的那近一半的红也不是没用的。

    倒是没想到，小和尚把这事真在心上了，一回来就把梅树修剪得这般好了。

    娘娘有些奇怪，小和尚向来作息准时得很，与他一起的几个月，任何事，他都从不会晚到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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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小殿甘心原本属于你的皇位就这样被贼人窃去，那贼人的母亲还是杀害您父母和外祖的仇人啊！”

    这样的绪，原本不应该现在檀香缭绕、安静祥和的佛门之地的。

    怎么今日？

    “天不早了，我们赶路吧。”

    只是刚走，却听到里面的争论声音，或是说只是一个人单独的说话声，只是声音非常的不甘心和怨恨。

    冬季已至，他院里草木凋零，但东边几株梅树却被修剪得极好，上面已经有了一些小苞了，只等大雪中妍丽绽放。

    “小殿，难您真要在这国寺一辈和尚吗？”

    甄善站在拱门外默了默，还是提起裙，走了去。

    “阿弥陀佛，师父，我们即已家，红尘一切俗事就该断了，何必再纠结过去？”

    只是，甄善站在那许久，到了无尘会现的时辰，他都还没来。

    她自是要陪着他呢。

    “嗯。”

    “殿待我恩重如山，不能为他报仇，属终生绝无法安宁，死后更无颜见主公！”

    “阿弥陀佛，”无尘叹息，但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执拗，也不再劝，不再会应他的话。

    甄善抬步，往无尘的禅院走去。

    但甄善微微诧异的是，她对声音并不陌生！

    “小殿，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您让太殿他们九泉之如何瞑目？”

    记得先前还没回来，无尘有次便跟她说起自己院中的梅，还相邀她，等梅盛开，与他赏梅饮茶论佛法。

    “善有善报，相信他们已登极乐，师父，这么多年了，您又何必一直放不呢？”

    “都怪属，都怪属啊，当年带您来这国寺，本是为了避灾，却不曾想……”

    无尘轻叹一声佛号，却不为男人的怒火而产生波澜。

    “家人四大皆空，不该为外名所束缚。”

    ……

    “小殿……谁？”

    “也是，”甄善浅浅地笑了笑。

    先前，虽她与无尘见面的地方，不是上山采药，就是在药房，但他的禅院几次，她也是去过的，并不陌生。

    这个时间，很多小沙弥都在早课，而无尘的禅院似乎安静过了。

    男人似乎不相信无尘竟然能说这般似看破，实则无心的话语，即气愤又痛心。

    “因果循环，他们的恶，往后自有地府阎罗清算，上天公平，吾等何必再妄造杀孽，徒增罪孽？”

    昨日小和尚说要趁着寒冬前，多找些药草。

    回到国寺后，隔天，甄善依旧到后山荷塘那，等无尘。

    这般想着，娘娘心不错地往他禅房靠近。

    甄善黛眉微挑，小和尚可能都没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她呢。

    “师父，您忘了，弟是无尘，并非什么小殿！”无尘声线缥缈尘，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