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人生若只如初见（30）

    顾宁逸笑得苦涩，“那妈，我和以往的恩怨，您选哪个？”

    顾母面发白，痛哭，“宁逸，你是我的儿啊，我辛茹苦养大的儿啊，你应该站在我边，为什么现在连你也要跟我作对？”

    “我没有跟您作对，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您，我也想孝顺，善善，我也想保护。”

    “我会变成这个样，我们的家毁了，都是因为她们母女，你要我怎么接受她？”顾母怨恨地嘶吼质问。

    “妈，善善何其无辜？”顾宁逸闭了闭，“她从小没了父母，在福利院一人孤零零的，什么苦什么痛都要自己一个人去抗，这些年，您可知她有多苦？”

    他永远无法忘记，她忍着痛苦，装作若无其事的苍白样，每次他都心若刀割。

    可他没有去保护她，反而还加她的痛苦。

    “谁让她母亲犯贱的，这都是她活该，”顾母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冷笑连连，恨不得甄善生不如才好。

    顾宁逸满都是痛苦，“妈，以后我会和善善去住，您既然不喜她，那你们就少见面吧，顾氏，您的份我留着，我的所有，已经划到善善名了。”

    顾母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尖声质问：“你疯了吗？”

    “是，被您疯了。”

    顾母惨白着脸，倒退了几步，突然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儿。”

    她抓起椅上的手提包，转走了去，狠狠甩上门。

    正好甄善从那边走廊过来，两人刚好碰到。

    顾母看着她，神跟淬了毒一般。

    甄善见顾母恨不得吃了她的、喝了她的血的样，神平静，礼仪周到，“顾夫人。”

    顾母狠狠地剜了她一，直接撞开她，走了去。

    甄善被撞疼的肩膀，脸没有半分变化，似乎已经习惯了顾母的神经病。

    秘书看得是心惊胆战，就怕甄善一生气，转直接走人。

    “夫人？”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没事。”

    秘书舒了一气，赶上前帮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