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8此恨绵绵无绝期（43）

    素衣如雪，如画中仙般尘俊，一双浅眸似慈悲，实则淡漠凉薄，银发如月华倾泻，更衬得他缥缈脱俗。

    与看着回忆的画面不同，时隔上万年时光，再次相遇，甄善恍惚了一。

    只是比起当年烈的恋，如今剩的就是一片死般平静。

    在她抱着最后一丝不甘心问他可曾对自己有过一丝心动时，那“未曾”两个字就已经让她彻底释然了。

    何况她早已挖了自己的心。

    旧事刻骨铭心，旧却早已随风而逝。

    此时此刻，他们最多也就是曾经认识，还有仇的两人吧。

    甄善淡淡地看向他，话语是疑问，语气却很肯定。

    “是你困住我？”

    燕初静静地凝视着她，底涌起了极为烈的绪，有太多话，他想说了，可终究说不。

    “善善。”

    轻轻的一声叹息，包着刻骨的眷恋、绝望的孤寂。

    岁月无痕，不知等待的痛苦。

    燕初死后，灵魂竟不回，一直徘徊在世间。

    他一直在找，一直在等，一次次希望，一次次绝望，抱着对她的执念，怎么都不肯消散在天地。

    好在，他等到了。

    只是，燕初看着平静到不起任何绪的她，心疼得厉害。

    当年会甜甜地唤他“师父”，会主动抱着他笑靥如，会满眷恋依赖地看着他的女孩，终究是被他亲手害死了。

    甄善没有多少心跟他回忆从前，冷淡地问：“你想如何？”

    其实她的想法，他们两人早已是成千上万年的事，那些恩怨仇都久远得几近遗忘，当初的人，也早就化为一抔黄土，回不知几世了。

    有什么好纠结？

    又有什么需要了断的？

    该断的当年早已断了。

    她不懂现在他们两个还站在这，面对面什么？

    尴尬吗？

    燕初指尖轻颤，他缓缓抬手，一枚雕刻着莲纹的玉令安静地放在他的掌心。